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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 离京。 (第2/2页)

意,不禁叹道:“先帝新逝,皇上对老臣之冷遇,实令人心寒如冰。”

    言罢,他目光扫过朝中接连离去的重臣身影——刘一爆被逐,张问达告老,方从哲自己亦病休在侧,李汝华力不从心,周嘉谟被调修史,半年之间,朝堂风云变幻,老臣凋零。

    望着恩师方从哲那几乎与世隔绝的淡泊生活,亓诗教心中涌起兔死狐悲之感,而方从哲则以一双慧眼,洞悉其学生之浅薄:

    “你啊,学问尚可,官道却未通透。东林与齐楚浙党之争,如火如荼,你却在此为对手哀伤,岂非愚钝?”

    他转而望向官应震,见其亦面露不忍,心中暗叹楚党今非昔比,昔日张居正之遗风,如今竟如此式微。

    “二位卿家,须铭记,雷霆雨露,皆是皇恩浩荡。”

    方从哲沉吟片刻,终启朱唇,“陛下速遣张问达,贬中带护,既因其才不胜位,亦欲借此划清界限,保其平安,此乃‘既往不咎’之大智。”

    亓诗教锁,不解其意。

    方从哲摇头苦笑,知他难解帝王心术,遂耐心剖析:“大明积弊深重,非朝夕可解。陛下新政在手,新军操练,其志在中兴。张问达之去,实乃皇恩浩荡,昭示新朝之始。”

    说罢,他起身泼茶于盆栽,不顾其生死,以此喻意皇权之下,万物皆需顺应。

    官应震陷入沉思,亓诗教则满脸疑惑。

    “若不解,便归去山林,保全自身。”

    方从哲言罢欲走,亓诗教急呼:“恩师,但凭小皇帝……”

    话未毕,方从哲已怒拍桌案,厉声道:“君臣之道,礼忠为先。无论年岁,陛下终归为君,不可轻慢!”

    言罢,他拂袖而去,心中满是对学生愚钝的无奈与失望。

    皇权已固,朝堂风云变幻,岂容小觑?亓诗教若再执迷不悟,恐将自取其辱。

    望着方从哲渐行渐远的背影,亓诗教嗫嚅唇畔,欲言又止,仿佛失语于苍茫。

    “亓贤弟。”

    目睹亓诗教仍懵懂于迷雾之中,官应震轻叹一声,饱含无奈。

    “古云‘天地君亲师’,此语慎言,恐涉不敬之虞。”

    “然则……”亓诗教愤懑难平,欲辩驳。

    “陛下正值青春年少,心智未熟,岂能被区区阉宦所惑?莫非是指王安、魏朝、刘时敏,或是那魏忠贤之流?”

    官应震一连串发问,掷地有声。

    面对亓诗教的固执,官应震苦笑摇头,细数过往:

    “昔日神庙、光庙之时的宦者,或自缢,或杖毙,命运多舛。刘时敏昔日不过内书堂籍籍无名之辈,魏忠贤更曾是市井之徒,何以撼动龙椅之旁?陛下之决断,皆出自本心。”

    言罢,官应震轻拍亓诗教之肩,语重心长:“亓兄,正如方阁老所谏,何不激流勇退,辞官归隐?”

    此言一出,亓诗教怒目圆睁,仿佛被触及逆鳞。

    随后,官应震步出客厅,寻至方从哲居所,门外轻叩,宣告决心:“方公,吾意已决,愿辞官而去。”

    门扉轻启,方从哲现身,目光深邃,询问缘由。

    “陛下英年而志存高远,吾才疏学浅,恐难辅佐,恐久留生祸,累及家人,故决意退隐。”官应震言辞恳切,尽显谦逊。

    方从哲闻言,颔首赞许:“你能有此觉悟,实乃明智之举。”

    遂亲自送行,以示尊重。

    行至池畔,望着空荡荡的池塘,方从哲感慨万千:“昔日张太岳独撑朝纲,辅佐圣上,终却落得身败名裂之境。自此,朝堂之上,奸佞横行,几近四十年矣。新君登基,力整朝纲,此时离去,虽未能尽忠报国,却能保全自身,待时机成熟,或可东山再起,一展宏图。”

    官应震默默聆听,心中五味杂陈。

    身为楚党一员,与张居正同乡,他深谙“明哲保身,伺机而动”之道。

    于天启朝初之群雄逐鹿中,官应震得以明哲保身,实乃智慧之举。

    身为万历二十六年之进士,他初掌南阳令印,后擢升至户科给事中,九年言官生涯,上疏二百余篇,论及人才、国脉、礼仪、奢俭、宦竖、朋党等,万历帝赞其“敢尽言”,诚为直臣典范。

    及至天启之初,东林党盛,官应震则如狡兔脱笼,主动辞去太常卿之职,远离朝堂纷争。

    自此,朝堂风雨虽时有波及,然其身处局外,片叶行至方府门前,官应震方对恩师方从哲道:“学生感念先生教诲。”

    目送其乘马车远去,方从哲不禁叹息,暗忖自家弟子何以愚钝至此,不解朝堂险恶。

    朝堂之上,东林与齐楚浙党之争,岂止一端?正如空穴未必来风,但孤掌难鸣。

    皇帝既重实干之才,亦惩东林权臣,而众与东林相抗者,岂能安坐以待?

    方从哲深知此理,唯其弟子懵懂无知,竟敢轻视皇威。

    方从哲仰望苍穹,喃喃自语:“先帝,此真乃君心所向乎?”

    国本之争,万历与群臣博弈,终以退让立朱常洛为太子告终,然又立朱由校为太孙,布局深远。泰昌暴崩,天启以万历太孙之尊继位,世称“神庙”之智,可见一斑。

    方从哲摇头叹息,欲再劝弟子抽身事外。

    然朱由校是否真有意清算?

    实则未然。

    东林、齐楚浙乃至后来的阉党,皆是复杂政局之产物。

    东林空谈,阉党实干而废政,二者各有弊端。

    崇祯帝处理阉党时,因厌恶之名而扩大化,错失良才,实为历史之憾。

    故知,治乱之道,在于辨明是非,因材施用,方为长治久安之策。

    转瞬之间,东林势力卷土重来,然其内部纷争四起,竟令孙承宗这等实干栋梁在朝堂上立足维艰。

    此刻,天子之心,又系于何方?

    正忙于应对家事纠葛——如何处置那尊贵的国舅之议。

    “陛下,礼部循例请旨,欲赐双国舅以爵禄。”

    刘时敏轻声细语,立于朱由校之侧,言辞间尽显谨慎。

    此事,皇帝已压案不决,五疏未发,迁延三月有余,实乃骑虎难下之境。

    一爵承袭,一爵新封,实则暗藏玄机。

    郭明振,孝元贞皇后之兄,其父郭维城去年方得泰昌帝恩泽,未料闰二月间,天命难违,撒手人寰。

    爵位未稳,礼部遂请其子承袭,以彰皇家恩德。

    另一则关乎天启生母孝和恭皇后之弟,王升,乃皇帝至亲舅舅。

    “留中再议。”

    朱由校轻挥衣袖,不耐之色溢于言表,外戚封爵之制,他意欲废止。

    “陛下,古有定制,太后、皇后母族皆应受封,其父或授锦衣卫要职,或赐伯爵,并赐田产以荣养。”

    刘时敏缓缓道来,又引《外戚世爵裁革令》为据,“郭明振袭爵之事,或可驳回。

    然王舅乃陛下至亲,先帝未及封赏,若不有所表示,恐伤亲亲之义,招致非议。”

    朱由校闻言,白眼一翻,冷笑道:“朕连亲叔与福王母后皆可送往云雾山,何谈亲亲之谊?朕心唯系大明江山,无军功者,绝不轻授爵禄。”

    刘时敏见状,膝下一软,跪倒在地,苦劝道:“民间有谚,娘亲舅大。陛下以国体为重,拒封无功之舅,虽可塞悠悠之口,但若无恩赏,恐宫中人心生怨,长此以往,忠心之士或将渐稀。”

    朱由校闻言,默然片刻,手指轻敲桌面,心中盘算。

    明朝外戚,多如扶不起之阿斗,难成助力。

    然念及亲情,终是心生一计:“赐王舅锦衣卫带俸同知之职,并赏银币三千,以表朕意。”

    刘时敏闻言大喜,领命而去,心中暗自庆幸,终得皇帝首肯,不再拖延。

    此事久拖不决,礼部上下人心惶惶,封号日益显赫,由伯及侯,然皆石沉大海。

    今闻皇帝终有决断,虽非国公之封,亦足以安抚人心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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