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殉国。
师亦笙大脑轰地一声，睁大眸子，摇头，“不，这不是真的，你在骗我。”
“若朕要骗你，一开始便会为了减轻痛苦，对你这样说，可是朕终究对你有愧，毕竟若不是朕起兵……就算是赎罪吧。”
墨褚时凝视着那张发白的脸，轻叹，“朕不会强迫你，朕会继续为过去的罪行赎罪，只是笙儿，恨留在心中，只会让自己受苦，朕不希望你继续这样下去。”
“不要低估朕的决心，为了你可以早些摆脱，朕愿为你上刀山，下火海。”
他在耳边温声轻语，似带着无尽的怜惜。
师亦笙心中浮起复杂的情绪，许久没有回过神来，父皇母后的死，一直是她心中的一个结，她以为他是刽子手，可等真相被拂开，却是这样的——
怪他，也不完全怪他！
“我想平静一会儿。”她在楼台水榭上坐了许久，望着原风国的方向，眸色苍茫，有些事情，或许真的要葬入尘埃里，她才会好过，如今岁月一派静好，几乎迷了她的眼，如果是假的，她也要赌一赌。
挣扎纠结，已不仅仅是这两日的事情。
而今，她终于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他在楼台下等，目光始终不曾从她的身上移开，“笙儿，朕带你去看紫荆花。”
师亦笙怔了一下，“不是都已经谢了吗？”
“若有那一份心，又怎么真的会谢呢？”墨褚时吩咐人去取来一件貂绒大氅，亲手为师亦笙披上，“有些冷，你忍耐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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