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无所谓的耸耸肩。
就在他们谈话的功夫，天花板已经有几个方格被打开，七八个机械臂从房顶伸了下来，拿着清理工具和钳子，迅速将尸体清理干净，同时开始对仪器和地面进行大清理。
不到十分钟，被血腥充斥的实验室便干净如初，只有淡淡的消毒水味提醒着大家，刚刚的一切都不是做梦。
他们之中，确实少了一个人！
一个人的死亡没有激起任何波澜与水花，始作俑者站在一旁，手里还拿着刚刚杀过人的匕首，用一旁的消毒棉慢条斯理的擦拭上面的血迹。
身边略微年长的助手认真的在记录本上记录着什么，面上有丝毫不掩饰的失望。
他在失望什么？
是失望没有觉醒异能？是失望那个人没能多挣扎一会儿？还是失望那个人没能发出更长久而痛苦的哀鸣？
“理论上来说，第一个仪器跳红的时候就可以杀了。”时音双手一抬，左右手分别出现两把匕首，递给季川与林北月：“失败者会成为无意识的疯子，没有存在的意义，第一批交给你们清理。”
林北月和季川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接住匕首，他们感觉自己的手凉的厉害，也抖的厉害。
林北月前世也只是杀过几个丧尸而已，季川就更别说了，丧尸都没见过，现在竟然就要开始杀人了。
“所有成功的人，都必须杀掉至少一个失败者。”时音走到一旁，拿起消毒毛巾擦了擦手：“下不了手的，我不仅会负责失败品，也会顺手处理你们。”
“凭什么？”恐惧的驱使下，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这是一条人命！而且，而且如果我们都成功了，难道不就不用死了吗？为什么不杀人也要死啊！”
“谁跟你们说成功了就不用死？”时音眼眸微眯：“末世中，军人和特殊小队的死亡率比普通人高40％，更何况，你为什么会觉得觉醒异能就是成功？”
觉醒异能只是第一步而已，如果觉醒异能就算成功，我们为什么不半年后等陨石呢？那样更舒服。”赫尔莫德知道时音不喜欢浪费口舌，干脆直接开口解释：“你们不会以为，70%的死亡率是因为这个吧。”
“你们会不会太小看我了？身为一个科学家，既然无法控制失败概率，就端上来让你们用吗？”
“赫尔莫德。”时音的声音淡淡的，轻轻打断了赫尔莫德的话。
赫尔莫德耸耸肩，立刻噤声。
“从通知你们的那一刻，直到你们在来的路上，到你们来到这，以及你们进实验室之前，我给了无数次机会，让你们选择离开。”时音冷冷道：“显然，你们并没有珍惜这么多次机会。”
“当你们自愿来到这里，无非两种选择，听话或者死。”时音轻描淡写的扫视了一圈周围，眼神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像看一群死物。
“听好了，我对你们的愤怒、痛苦、悲伤、质疑、疑问……通通不感兴趣。”
“从你们签订协议并走进实验室的那一刻起，你们便是我的直属手下，只有听话和死两个下场。”
“解释与否是我的心情，绝对服从命令是你们的义务，要么就好好回忆你们为什么站在这里，要么就死痛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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