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喉结微微滚动,只晃了晃手指,眼睛半闭:“走吧。”
夏行安顾不得脑子里的乱七八糟,抿了抿唇,目光无意扫过他掌心处还缠着的白色纱布笑了下:“多谢陛下的药,药效很好。”
“挑衅我?”谢璟掀起眼皮,睫毛压下阴影一片。
夏行安一噎,这着实非他本意,他只是想跟谢璟尬聊一句。
“没有没有,属下不敢。”夏行安连连摆头,“我真是觉得陛下赐的药效果很好,特别是镇痛效果,我都感觉不到疼了。”
要不是我没钱,我都想批发些了。夏行安心中道。
谢璟脸色发黑,夏行安不知哪句惹得他不愉,这难道就是拍马屁拍马腿上了?
“滚吧!”
怎么还一言不合就让人滚呢?
果真伴君如伴虎!
皇帝脸,六月天,说变变!
夏行安心中愤慨,出口却是乖巧:“是,属下告退。”
谢璟自然气,原本给夏行安的药是镇痛效果差的,可耐着瓷瓶模样一样,待要给夏行安时他分不清了。
直到堂福给自己换药时,他才察觉到,自己药给错了!让夏行安那厮得了便宜。
若让夏行安知晓,怕是他得拍手叫好:自作孽——不可活!
. . . . . . . . . . . .
出了御书房,夏行安脸色顿时冷了,行至御书房后的草埔,对着虚空招了招手,那夜的暗卫辰稀立即闪身来至身前。
“老大。”
“近日有人惹陛下生气了?”夏行安声音发冷,辰溪不由得发怵。
闻言,辰稀沉默了一瞬,眼神复杂地抬头瞧了眼夏行安,意有所指。
毕竟除了他,谁还敢惹谢璟。早被谢璟赐一丈红了。
夏行安微微蹙眉:“辰溪——你这是什么眼神?”
“属下不敢。”辰溪恭顺地垂下头。
“真……除了我没人惹他?”
辰溪镇定回答:“陛下除了上朝,就只见了您。”
“那朝上呢?那群老不死最喜欢给人添堵……”
夏行安都已经想好找谁“杀鸡儆猴”,可辰稀打破了他的幻想:“他们不敢去惹陛下。”
这倒是实打实的实话。
夏行安一时间沉默,实在想不清楚谢璟在别扭什么。
“陛下有什么异常举动立即告诉我。”夏行安吩咐了一句就踩上瓦砾消失。
辰溪瞧见他离开的身影,毫不顾忌地翻了个白眼。
离开的夏行安越想越烦,他难得发现了这么一个能跟自己拼的妙人,简直喜欢得不行。
回想起谢璟提到了宫外,莫非是自己出宫被谢璟派人跟踪了?
可依着自己的本事应该无人能够尾随上。可即便尾随上他也没干什么,不过是去“扫除奸佞”,应该不至于惹他生气。
直到他出宫后瞧着街巷摊子上都摆放着各式花灯,还有街上洋溢的气氛,他莫名愣了一瞬。
直到摊贩招呼他:“这位公子,买香囊吗?”
“这可是中秋的特款!”
中秋?多么有凡尘人间味的节日……他都快忘记,还有这种节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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