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
风华摩挲着玉卷，缓缓开口，本就千疮百孔的身体，却是在此时，变得更加模糊、朦胧，如同泡影一般，随时都会散去。
鲛人皇再次沉默，美眸之中，满是心疼！
“这些……唉，是母亲错了……“
鲛人皇看着风华，目光之中的心痛，难以掩饰！
“母亲！”
“您也没错。”
“世上事，难两全。”
“我鲛人一脉，虽有逆仙三重这样的法，可能修行者，却少之又少。”
“无情道，反而是最好过的一个坎。”
“原谅女儿的自私吧，所有的压力，都让母亲您来扛了。”
“母亲，您已经够累了。”
风华微微摇头。
鲛人一脉，偏居一隅，虽有逆仙之法，实力却只能勉强踏足九品之列。
究其原因，还是逆仙三重，太吃根骨。
逆仙三重，可活三世！
每一世，都可打破前世桎梏。
正是因此，才有逆仙之名。
这法门的适格者太少太少了。
所以每一个能修行逆仙三重的子嗣，鲛人一脉，都不可能放弃。
即便鲛人皇允许风华放弃逆仙三重这样的无情道法门，族内老祖们也不会同意！
到时候鲛人皇，将承受无法想象的压力！
“痴儿啊……”
“你做这一切，他甚至都不知道。”
鲛人皇指着风华，玉手颤抖。
显然，鲛人皇的无情道也不到家。
若是周韫与风华两情相悦，一双玉璧一同求她，推心置腹。
以她对风华的宠爱，真的愿意为风华扛下一切压力。
“母亲，女儿还有一事相求！”
风华突然开口。
“你说！”
鲛人皇叹息道。
“女儿化道，终究会有痕迹留下。”
“若是可以，还请母亲，想办法将东西交给他。”
“女儿活着，不能伴他左右，却想死后，陪他走遍这千山万水！”
“唯一可惜的是，若是他知道，女儿如今的丑态，是否会嫌弃？”
风华再次看向手里的玉卷，脸上闪过一抹心满意足之色。
嗡！
泡影破碎，梦幻湖光。
风华的身影，消散于天地之间。
逆仙台上，有一株充满了悲凉气息的青草，扎根于虚空。
青草叶如锦鲤，摇曳之间，重重悲意涌动，更有九颗鲛人泪，环绕青草而舞。
嗡！
青草摇曳之间，林夷识海之中的紫金葫芦，再次一颤，有更加纯粹浓郁的悲意，被酒葫芦摄走。
嗡！
林夷心神震动之间，所有的画面随之消失。
林夷依旧站在照心石前，神色怅然，在林夷身边，周韫目视远方，思绪飘飞。
“唉。”
“化道之后，悲意难消！”
林夷叹息开口。
“先生！”
“你是何时知道此事的？”
林夷沉默片刻之后，看向周韫。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老夫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周韫认真道。
周韫之前在林夷面前，表现的一直都很年轻。
这是第一次自称老夫，露出了些许老态。
“先生是想问，风华前辈的记忆，是不是有问题？”
林夷反问道。
“是！”
周韫闻言，目光一亮，一向淡然温润的脸上，终究是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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