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你考了第二啊？”父亲的质问如同连珠炮，每一句都重重砸在戚忘的心坎上。
戚忘愣愣的看着对方，大脑一片空白，不知从何时起，他的一切反应都变得和曾经的自己一模一样。
“你看你妈呢？”他怒道，竟然又给了戚忘一巴掌。“没用的废物，老子花那么多钱养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戚忘被这一巴掌打得懵了，他抬头，目光中充满了不解。
然而对方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情绪，而是继续说道：“你特么给老子记住，下次要是再因为这种情况拿了第二，出去以后别说你是老子的儿子，明白吗？”
“我明白了……”戚忘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像是秋末的枯叶，承载着不属于少年的沉重。
就在这一片沉默之中，家门再次开启的声音划破了室内的凝重氛围。随着脚步声渐近，戚忘的母亲缓缓步入家中。
她的眼睛首先捕捉到的是低头不语的戚忘和对面那位怒气未消的丈夫。疑惑与担忧瞬间占据她的心头，她轻声询问：“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戚忘的父亲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手指用力地点了点戚忘的额头，将问题抛回给了妻子。“你自己问他吧！”
戚忘的母亲闻言，目光转向了沉默的儿子。
“我考试没考好……”戚忘回答的声音细若游丝，却足以让她的心弦震动，她听出了孩子话里的自责与失落。
“这多大点事啊，你和孩子生这么大气干嘛？”她对戚忘的父亲说道，语气中满是责备，随即转向儿子：“是哪科没考好啊，这次考了第几名啊？”
“数学，第二……”戚忘的回答简短而平静，但在母亲的耳中，这三个字却如同惊雷般震撼。
她先是愣怔，随后注意到丈夫脸上那抹难以掩饰的失望，一瞬间便明白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正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戚忘一直把头低的死死的，便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一直低着头？”
“没，没什么。”戚忘小心翼翼地说道。
孩子的回避让戚忘的母亲敏锐地感知到，事情可能比表面看起来还要严重，于是她轻轻地扶起儿子的脑袋，这才发现他一边脸颊上明显的红肿。
这一发现，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轻轻地拍了拍戚忘，柔声说道。
“听话，回屋。”
“嗯……”戚忘点了点头，默默地回到自己房间。
随后他便听到了外面两人的吵架声。
戚母：“你是不是疯了！”
“自己事业出了问题，你拿孩子撒气干什么？”
戚父：“什么叫撒气，他成绩不好我还不能教训他了？”
戚母：“成绩不好，你告诉我他那叫成绩不好？”
“我真是看错你了，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畜生！”
戚父：“你特么怎么这么多废话，老子说他成绩不好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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