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辞要带她出去,知道她这几天在家里待得心慌,想出去玩。
“带我去哪儿?”江绾压着心底的激动,嘴里嚼着饭,停下筷子问他。
“沈越最近搬新家了,暖房,咱们过去凑凑热闹。”
瞬间,江绾的脸就垮了,神色难掩失落。
“不想去?”傅砚辞问。
江绾摇头,继续低头吃饭。
她和傅砚辞的圈子本来天上地下的区别,原来是,现在更是。
原来好歹也是因为对男人手段极端,就只是道德上谴责一下。
现在她是直接犯了法,在整个富人圈子里,名声都是臭的。
“去看看吧,实在不行再送你回来。”
因为最近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到哪里安全了。
她没说话,一直低着头,兴致远远比不上刚才。
傅砚辞给她夹了一块排骨,没有像之前,被她毫不客气地拿筷子夹地扔出去。
待她走后,吃干净的碗里,就剩下那一块排骨。
江绾坐在卧室,视线过来过去就那么几句话,脑子里憋满了杂七杂八的事情,根本看不进去丝毫一点。
最后索性合上,躺在床上给自己塞个耳机听歌。
犯了法,没治罪。
她也不知道外边的新闻傅砚辞是花了多大的代价压下来的,又是对外边的媒体怎么解释的。
反正就这样浑浑噩噩过来了。
她那时候被毒瘾折磨得厉害,哪有精力注意这些。加上傅砚辞对她外界的隔绝,她压根就没有机会。
等她有精力了,事情已经被傅砚辞压得不见踪影了。
她现在只记得当时被骂了。
在国外她可以活得恣意,可是现在回到这个环境里,她又得给自己关进笼子里了。
半睡半醒间,耳朵边的耳机被拿走了,江绾回头看,正是傅砚辞。
“干嘛?还我。”江绾伸手将耳机拿了回去。
“睡觉听歌对耳朵不好。”他颇有老父亲劝说的味道。
江绾不吃这套,自嘲道:“我这副身子骨本来就被折磨得不行了,还怕这个?”
“不到半年时间,进出了多少次医院,吃了多少药,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
江绾关上音乐,看了眼时间也是到了睡觉的时间。
她背过身躺下,身后传来傅砚辞脱衣的细碎声响。
“傅砚辞。”
她唤他名字,格外正式。
“是实在查不到证据吗?我不想这辈子都背着吸毒的罪名,我没干过的事情,我真的认不了啊。”
又委屈,又无奈,可是她又不得不认。
柔顺明亮的黑色长发整齐地铺在她脑后,她的背影是那样的单薄,却又透着几分不屈的倔强。
事实摆在眼前,他也很无力。
这回是,连拿钱都解决不了的事情。
他跪在床上,轻抚江绾的臂膀,安慰道:“会找到的。”
“那时候是不是我已经死了?”
“胡说。”
他反驳迅速,丝毫听不得她说死这个字。
“你放心,在京北,没人会敢提这件事的,这个圈子里的肮脏事多了去了,谁又比谁清白?他们还轮不到说你,江绾是最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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