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的一声。
大概是把杯子打碎了。
本是想继续躺的,可是这么一受扰之后,她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之后,决定还是起身去看。
书房的灯还亮着,光线从没有阖上的门缝处投射出来。
缓缓推开门,看到撒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和水,傅砚辞正抽了两张卫生纸要去打扫。
“别弄了,明天让刘姨打扫吧。”江绾忍不住说。
傅砚辞随便把地上的水擦了两下,然后撑着桌子站起,抬起头瞅了她一眼,皱眉道:“怎么又光着脚下地了?快回去。”
好心当作驴肝肺。
江绾白了他一眼,然后就回去躺下了。
后半夜傅砚辞什么时候回来睡下的,她不知道。
那会儿她正睡得香呢。
结果怪她睡前喝了太多水,半夜想上厕所,上好厕所回到床上之后,才发现两个人的被子几乎被她卷走了全部。
傅砚辞就缩在一边的床畔,背对着她。
江绾将被子朝他那个方向甩了一半,继而躺下,越想越觉着怪。
打开床头灯一看,傅砚辞正捂着胃,一脸愁容,额头上冒着冷汗。
“傅砚辞。”
她试着叫了一声,没有丝毫的反应。
江绾毫不留情地推了一下他,才见他吭哧动了下身体,沙哑着嗓子说:“怎么了?”
“还能说话,说明死不了……”
心上莫名有些生气,江绾也不想管了,翻身继而躺下睡了。
自己的身体不顾及,就是合着在她面前演苦肉戏,那就疼着吧!
以自己的本事,在饭桌上能不喝的酒,肯定不会喝,他这是又干什么呢?
心里盘算着,耐不住瞌睡,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一看手机也才七点多,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江绾悠哉洗漱完之后下楼,简单喝了一杯红枣豆浆。
“太太,先生刚才走得太急了,把手机落下了。”
“那待会儿叫司机给他送公司呗。”江绾顾着在手机上聊天,嘴上随便说。
“算了,我还是给打电话让送到医院去吧!”刘姨着急着走向客厅的座机电话。
江绾反应了一会儿,“他去医院了?什么时候?”
“早上五点多那会儿吧,天还没大亮呢。”刘姨一边说,一边拨通了司机的电话,说明了情况。
回到餐厅之后,拿走了江绾喝完豆浆的碗。
“上次家庭医生来家的时候,就说了先生的胃不能再碰一滴酒,昨天出去怎么又喝了?万一胃穿孔了,引起癌变怎么办……哎……”
“医生什么来过家里?”
刘姨回想起来,解释说:“就在太太你不在的那段时间,先生出去应酬,半夜胃痛得不行,叫来了医生,医生就是这样说的。”
“老宅那边还给拿来了好些治疗胃病的中药,现在都在橱柜里放着,给先生熬了,他也不喝,全给倒了。”
江绾站起身去瞧,厨房的橱柜里确确实实塞满了中药,柜门一打开,就是扑面而来的中药味儿。
“说明还是好着呢,不然早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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