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从军多年，对方势不可挡的样子还是令他心，惊胆战，他一时之间愣住了，甚至没有发出任何指令。
过了一会，左光先突然感到自己失去了平衡，这下子他终于回过神来：
不过幸运的是中枪的不是左光先，而是他的战马。
左光先的战马被一发子弹击毙，眼看主将危急，左光先的家丁们奋力用身体构筑了一道防线，这才让左光先得以在损失了一堆家丁堪堪逃了出来。
看到左光先部已经崩溃，洪承畴赶紧严令明军就地展开防守，并派遣骑兵袭扰对手，但明军士兵此时军心浮动，磨蹭了半天才堪堪摆好阵型，骑兵们更是只是象征性地冲了几次之后便不再冲锋。。
不过好消息是对方似乎没有杀过来，这令洪承畴松了口气，毕竟要是刚才明军一片混乱的时候对手杀上来，此时他就应该准备跑路了。
但很快洪承畴就发现了不对劲，对方此时手持火枪迅速逼近，尽管早就到了可以开枪的距离，但对方就是不开枪。
似乎想到了什么，洪承畴顿时全身毛骨悚然，他想起了陈秋曾经讲过他在辽地如何战胜清兵的：
“其实也没什么，大家伙走过去，在一个很近的距离下打一波，清兵通常会在这一波猛烈的火力打击之下崩溃。”
当时洪承畴还只当是陈秋不愿分享他的战术，毕竟这种离谱的打法对士兵的士气要求极高，反正洪承畴是想不出有哪只军队能执行陈秋那癫狂的战术，
但现在敌人的战术似乎和陈秋想的一模一样……
洪承畴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要是敌人真的走到跟前来一波火力打击，不用说，明军百分百会崩溃。
此时前线的明军士兵也发现了不对劲：
对方距离太近了！
在这个距离之下，只要对方一开火，即使着甲也没用，距离太近了！
更何况大多数士兵并没有着甲，也就是说，只要对方开火，那自己是必死无疑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明军刚刚排好的阵型顿时又开始松动，而敌人也没有给他们太多调整的时间：
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枪声响起，无数子弹飞了过去，直接将明军的军阵打得千疮百孔，而且没有任何意外，明军在这种火力打击之下迅速崩溃了。
洪承畴目瞪口呆地看着四处溃逃的明兵，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疯狂的战术，而这种战术，他居然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反制的办法：
明军一开始就军心浮动，因而很难造成什么像样的伤亡来阻止对方，等到对方近前，一波射击，明军就崩了。
“洪总督，快撤！”
见洪承畴呆住了，曹变蛟急忙大喊了一句，反应过来的洪承畴看着漫山遍野追击过来的敌人，从军多年的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洪承畴摇摇头，说道，“陕西官军尽丧我手，我有何面目去见杨督师和陈总督！如何和陕西父老交代！”
看到洪承畴这样，曹变蛟只好让人把洪承畴打晕，然后直接扔上马背夺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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