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被誉为大景‘战神’的小家伙？”
晏玄翊眼眸微眯，已经多少年没被人叫做“小家伙”了，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他没打算回答鬼王，而是反问道：“既然你是大景皇室先祖，为何明知国师无殇掌控大景气运，还要为虎作伥？”
“哈哈哈哈……”鬼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声阴森地回荡在棺椁内，从外面听起来十分诡异。
“小家伙，你可知当初为了建立大景，吾等牺牲了多少性命？”
“无殇能帮助吾族建立大景，并且让景氏统治大景千秋万世，让他掌控气运又如何？”
“瞧瞧，有他掌控着大景气运，大景才会如此繁荣，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千年甚至万年，这样不好吗？”
不知为何，此刻晏玄翊竟然无言以对。
或许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就算被掌控命运也无所谓，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或者能过上好日子，就都无所谓。
可是……一国气运被一个人掌控，并且为了满足他的一己私欲，便将无数人的命数玩弄于股掌之中。
这样真的好吗？
国师无殇前面数百年或许是为了长生而不断从大景气运中汲取力量。
可从两百年前开始，他的野心和目标就变了，正如小王妃所说，他是想成神啊！
而他从大景气运中汲取的那些力量，是要用对等的性命来支撑的。
也就是说，国师无殇若汲取了白人凝聚成的气运之力，那么这百人就得以性命献祭来补上这些缺失。
千年……国师无殇可是整整掌控了大景气运千年！
他究竟从中汲取了多少力量？
又为此献祭了多少人的性命？
难道如面前鬼王这样存在了千年的家伙，就不在意那些人的性命吗？
晏玄翊艰难地将“七杀”之力压下，面具下的鹰目笔直地看向面前的青铜棺椁。
沉着地开口：“无论是大景气运，还是那些相关之人的性命，都不该成为某人随意掌控和支配的存在。”
“更何况国师无殇的目的是成神！”
“你可知他成神的代价，或许需要整个大景所有的气运来促成，甚至这都还不够。”
“届时，若是要大景所有人的性命来献祭，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这话让青铜棺椁中的鬼王没了声音，他被困在这地宫里千年，不断被灌注阴邪煞气，生生被炼制成了一尊鬼王。
原本还存在的人性，早就在岁月冲刷下逐渐被消磨掉，哪还会在乎那些他视为蝼蚁的人死活？
鬼王随即冷笑：“吾等在这地宫为大景基石千载，为大景换来繁荣昌盛，那些在吾等余荫下活着的人，难道不该也为吾等奉献己身吗？”
听到这种言论，晏玄翊彻底没了与这鬼王理论的兴致，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都冷沉下来。
他知道，与这样的人是说不通的，更何况面前的鬼王早就不是人了。
“罢了，知晓你是这中枢的阵眼所在，便已足够。”
他知道如今大景那些个掌权者，也没几个是真的以庇护天下百姓为己任。
他们只会想着自己的权益，从不去管百姓死活，太子景诏彦这个储君如此，皇后如此，就连坐在那个位置上的陛下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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