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几秒，他又问了一句：“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乔云舒闻言骤然愣住，抿了抿唇瓣，斟酌再三后回他：“你是一个好人，做事很严谨。”
贺斯年：“……”
周遭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又微妙。
片刻后，贺斯年清了清嗓子，温声说道：“乔云舒，如果你觉得我还不错的话，我们不如假戏成真，成为真正的男女朋友。”
他说完注视着乔云舒，等待对方的回答，眸中似乎涌现出细碎的光。
乔云舒徐徐低垂下眼帘，思索很久才缓缓启唇：“贺斯年，我们一开始便说好只是假装在一起，应付彼此的长辈而已。”
贺斯年微微一怔，思忖数秒后勾了勾嘴角，淡定自若地开口：“可是我们也说好以后要是没有喜欢的人，那就直接结婚。”
乔云舒闻言，很冷静的回他：“即使我们最后走到那一步，那也只是商业联姻，所以现在没必要真的交往。”
贺斯年的神色渐渐变得认真，目光灼灼，沉缓的嗓音响起：“乔云舒，我其实一直没有想过要接受联姻，我每次面对家人安排的相亲都只是敷衍对待。”
话音落下，四周陷入一片静默，只听得见风吹过的声音。
即便乔云舒对待感情方面的事情再迟钝，也在此刻明白贺斯年的言外之意。
沉默长达数十秒后，乔云舒轻声说出答案：“贺斯年，我们还是继续保持现状吧。”
贺斯年定定地看着她，眸光黯然了几分，眼底掠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失落，过了半晌才吐出一个字：“行。”
“那你不用送我了，我回家了。”乔云舒不等他说话，便立即转身离开。
贺斯年默默注视着乔云舒远去的身影，直到彻底消失在视野中，他才挪动脚步。
他缓走到旁边，从衣服口袋里面拿出烟盒，修长的手指抽出一根烟点燃。
等夹在两指中的烟灰燃尽，他将其扔进垃圾桶上面的烟灰缸。
贺斯年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静静地站立在原地，周身散发出几分落寞。
许久后，当他回到车厢里的时候，才意识到全身早已被夜风吹得冷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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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舒原以为今晚不会收到贺斯年的消息，没想到在临睡之前，依旧看见了他发过来的那句晚安。
不过乔云舒没有回复，而是掐灭手机屏幕。
她闭眼靠在床头柜上，忍不住回想方才的事情，心中的情绪感到一片混乱和纠结。
到了第二天下午，贺斯年依然出现在乔云舒的甜品店中。
他仿佛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如既往般的散漫慵懒。
乔云舒原本还担心两人相处会尴尬或者难堪，见状便暗自松了一口气，也假装无事发生。
今天是工作日，甜品店来往的顾客并不多，所以几位店员都悄悄看了好几眼正在聊天的两人。
他们皆是一副磕到cp的八卦表情，还都各自感叹老板和她男朋友的感情真好。
几天后，到了周五的时候，甜品店的客流量明显增多。
乔云舒做完最后一大份巧克力慕斯蛋糕，她接着走出制作间。
随后，她坐在展示台的座椅上，打开她的专属电脑，开始仔细浏览今日的营业额和产品售卖记录。
良久后，乔云舒的面前忽然响起一道清冽沉稳的嗓音——
“好久不见，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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