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
杂乱的头绪就像是细小的蚂蚁，在不断啃噬着大脑。
不痛、也无法忽略、格外的烦躁。
就在温云轩考虑是否要去本市的几家画展散散心时，远处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紧接着还有姜婳婳略显试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温老师！”
温云轩扭头看去，逆光下，少女往他方向赶来。
姜婳婳的速度很快，她似乎拥有着这具瘦弱身体不相符的活力，拽着一米多长的画框，仅仅只是转眼间就来到了温云轩的面前。
但却又在即将靠近时，她的步伐却停了下来。
姜婳婳的神情有些瑟缩，栗色的眼瞳中也带着几分害怕和犹豫。
温云轩下意识地抬手摸上自己的脸。
他很确定，自己的皮相并不会给人带来恶感。
但是姜婳婳确实是在害怕。
也包括之前对他的躲避和恍惚，温云轩原本以为她是在害羞。
但在此刻，他推翻了这自大的想法。
姜婳婳是在害怕他。
除了在教导画画时，学生偶尔会对他流露出害怕的神情外，已经很少有人会这么看他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姜婳婳不同于他人的表现，给他带来了探究和兴趣。
姜婳婳不知道温云轩所想的事情，她只是觉得现在的这种氛围似乎有变得……让人觉得不适。
就像是被人很仔细很仔细的观察！
姜婳婳强行的压下这种不适感，将手中的画框递给了他。
“姜棋之前就念叨着要送给你了，就是刚刚发生了点意外，他一时间忘记了”
姜婳婳认真地解释道，说话的同时还将手中的画框往前递出。
只是温云轩并没有立刻接过。
他的视线还落在姜婳婳的身上，似乎并不想错过她的任何的神情，也在期待着她后续的反应。
姜婳婳还能有什么其他反应……她现在想的就是逃跑！
这是什么奇怪的人类啊，为什么要这么盯着小狗啊！
见温云轩许久没有动作，姜婳婳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她主动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画框往他方向一塞，扭头没骨气的就想跑。
奈何没跑走。
在姜婳婳塞画框的过程中，温云轩就像是已经知晓了她的意图。
他伸手轻松扣住了姜婳婳的手腕。
在触碰到的瞬间，两人都不由得愣怔。
温云轩的反应最大，也近乎是立刻松开了手，甚至后退了好几步。
在意识到后，他猛然开口道：“抱歉，我就是有些疑惑，我看上去真的很可怕吗？”
他低沉的语调中有着恰到好处的低落，带着祈求的目光让人看得不自觉心软。
姜婳婳确实停下了步伐。
毕竟对方并没有做出伤害性的行为，甚至还帮了她。
她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犹豫的说出想法。
姜婳婳：“最开始见到我时，你的心情就不好，然后随着给我擦脸就一直不好，等到其他人来后你就更烦躁了。”
姜婳婳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有的时候你像是在看我，又像是不在看我。”
小狗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来。
按理来说，人类在笑的时候心情确实是好的。
但在刚才交流的过程中，姜婳婳确实是在感受到了对方不悦的心情。
甚至在人多的时候，他的烦躁到达了巅峰。
很吓人，明明心情不好，但对方居然笑容越发的温和。
姜婳婳认为温云轩的可怕之处就是在这里。
但接下来他的反应，让姜婳婳推翻了这个的想法。
因为对方面无表情向自己靠近时，好像是更加可怕的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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