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识破了,但你怎么看出我的?”
徐韵扬扬眉毛:“也是你的眼睛,曾经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记下了你的眼神,不管你怎么装扮也改变不了这种眼神。”
两人相视一笑。
然后徐韵又恢复严肃,问道:“你不会只是来致谢的吧,另有什么目的?”
“我想看看那把枪。”
“什么枪?”
“就是,你刚才用的那把无声手枪。”
徐韵顿时加倍警惕了,皱起眉头不高兴:“何必看呢,你不会怀疑我是私藏枪支吧?这年头,治安状况怎么样,你们警察最清楚,尽管有堂堂的警察厅,什么侦缉队治安队好几个,那又怎么样,能搞好城市的治安吗?特别是你们侦缉队,城里出了那么多大案,你们破了几件,抓了几个罪人?”
林元浩没有反驳,诚恳说:“你说的对,但这不是我一个小小警官能改变的,刚才你都亲眼看到厅长是怎么对我的,连厅长都是这个样子,他辖下的警察能主持公道吗?”
“所以我们老百姓觉得警察靠不住,只好自保。”
“你是说那把枪你是用来防身的吗?”
“正是。”
“既然是防身的,为什么不能让我欣赏一下呢?再说这把枪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一命,我对它也感激着呢。”
但尽管林元浩讲得很动情,徐韵却不为所动,不肯将枪出示让他一睹风采。
其实林元浩不用看了,他胸中有数了。
案情更明确了,但怎么来捅破蒙在表面的那层纸呢?
林元浩知道现在还不到揭锅盖的时候,他需要了解更多“凶手”方面的信息。
最直接的途径当然是继续盯徐韵的梢,通过她来获取更多的情报,但徐韵能识破他的化装术,说明对他很防备,警惕性超高,盯她的梢不一定有效果了。
好在林元浩觉得已经不必要通过盯梢来获取想要的东西了。
离开东海酒店后,他又登上了前往南京的火车。
然而这一次他却扑了个空,再找到上次徐韵去过那个住宅,已经人去楼空了,他马上悟到一定是徐雄昌他们已经撤回银滩了。
只好打道回府。
然后他化装成一个乞丐,努力不跟徐韵接触,要跟踪的是另一个人,就是曾经送过他的那个司机小伙,小伙应该跟徐韵是一伙的。
他在东海饭店对面的街边坐着,身上穿着破烂衣服,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长发,胡子拉碴,手里拿着一个缺口破碗,装模作样向行人讨钱。
眼睛却只顾盯着饭店大门。
等了一天都没见那辆车出现,黄昏时,他发现徐韵从饭店大门匆匆出来。
要不要跟踪徐韵呢?
他迅速否定了,这一定是徐韵的调虎离山计,虽然徐韵对街对面的那个老乞丐的真假吃不准,不过她一定很警惕,故意独自出去,如果老乞丐是侦探就会盯她的梢,那就等于被她识破了。
不跟,继续留着。
就在这时有辆轿车从东边开过来,嘎一下停在他面前。
林元浩认出正是他坐过的那辆。
没等他醒过神来,从上面跳下两个人,一左一右将他夹起,推进车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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