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的秦中凡就在他们中吗？
在他打量着时，发现前面有个男人回过头来，很注意地盯了盯他。
这个男人戴着墨镜，头上戴着一顶灰色礼帽，西装笔挺，风度翩翩。林元浩感觉他那双躲在墨镜后面的眼睛一定是很犀利的。
林元浩假装没看见。
此时正是深夜，车窗外一片黑茫茫，一切都在熟睡，车里的人也东倒西歪，沉浸在疲意沉沉的安静中。
林元浩也跟旁边位上那个乡巴佬一样闭目打盹。
突然间，一声吼叫响在耳边：“喂，你站起来。”
林元浩吓了一跳，一睁眼，发现是过道上站着两个警察，正冲着那个戴墨镜男子吼叫。
墨镜男面对两个虎视眈眈的警察，忙问道：“老总，有什么事吗？”
“叫你站起来。”其中的胖警察叉着腰，还威严地踢了一下他的小腿。
墨镜男站了起来。
林元浩明白了，火车还没开，这两个警察是临时从车站上来的。
警察上车没什么好事，肯定要抓什么危险分子了。
“叫什么名字？”胖警察在问道。
“牟守金。”
“到哪里去？”
“去上海找工作。”
“原来做什么的？”
“在南京的洋行里当会计。”
胖警察灼灼的目光紧盯年轻人的脸，像一条猎犬审视着面前的猎物。稍许，突地喝道：“在南京，你在哪家洋行当过会计？说快点。”
好家伙，这才是高招，如果墨镜男在撒谎，一时会张口结舌，然而他却顺口说了出来：“南京福瑞洋行。”
墨镜男的反应无懈可击。胖警察微微点了点头，说：“你坐下吧。”墨镜男松了一口气，正想坐下去，猛听另一个尖厉的嗓子响起：“南京福瑞洋行的二老板，叫什么？”
正是那个瘦警察，一直在冷眼旁观，此时插话了。
“二老板？”墨镜男一愣。
“对，叫什么名字？胖的还是瘦的？今年大概有几岁？”
瘦警察连珠炮似的发问，像一把把匕首扎向墨镜男。
墨镜男答不上来了。
“哈哈，露馅了吧？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我吗？你居然叫不出福瑞洋行二老板的名字，还敢说在洋行做过会计。”
瘦警察嗖地拔出手枪，对准了墨镜男的胸口：“你不是什么牟守金，你叫秦中凡，有人正在找你呢，跟我们走吧。”
此时火车拉响震耳欲聋的汽笛，提示即将启动。胖子伸手去抓墨镜男的胳膊。
墨镜男猛地往下一蹲，一个黑虎掏心就击中了胖子的胸口。胖子啊呀一声倒在了走道上。瘦子一见不妙，举枪要射……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咚地一声，瘦子一下子瘫痪下去，有一个人在后面击倒了瘦子。
击倒瘦子的，正是林元浩。
林元浩把墨镜男一拉：“快走。”
他们跑到车门边，火车已经徐徐起动，两个人一前一后跳出了车。
直到跑出去足有三里路，才在一条小河边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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