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竞争矛盾,实际是有矛盾的,因为上街的人,如果买了绸缎就不会再买布了,买了布也就不再买绸缎,也就是客源相同,双方平时为争夺客人相互较劲,同行冤家,弄些小手段打击对方,还是做得出来的。
林元浩决定先去梁家店打打秋风。
这种情况其实不容易,因为他不是本镇的治安队长,也不是县城的警察,省城的警官其实无权直接干预地方上的事务,所以他只能作为一个闲人,在自己权力之外调查一下,如果人家不配合,他就成为不受欢迎的人。
走进梁记铺子门,一个人就从里面迎出来,正是老板梁文昌。
梁文昌见到他,当即拱着手说:“林长官大驾光临,本店真是蓬荜生辉,不胜荣幸啊。”
看来梁文昌已经认得林元浩了,春风满面的,热情地请林元浩进内坐,又是递烟又是倒茶,俨如尊客上门。
不等林元浩说明来意,梁文昌就主动提到了。
“林长官你是为天福铺火灾的事来的吧?”
林元浩含笑地问:“梁老板你怎么知道的?”
梁文昌神态沮丧起来,长长叹一口气,诚恳地说道:“林长官,不瞒您说,昨夜天福铺起火,我就猜到会有人怀疑我的。”
“那是为何?”
“还用说吗,咱们两家店是同行相争,别人不说,我自己心里也清楚,如果你问李天福谁是他的冤家,可能他第一个就要直指我。”
“这件事你这么肯定,倒真是有趣。”林元浩笑笑。
梁文昌却一本正经,“不过,由你大名鼎鼎的林长官探查这个事,实在太好了,你是一个公正的人,可以为我洗去冤枉。”
林元浩没想到,梁文昌说话这么坦率。
是真坦率,还是假装坦率,以证明他行事坦荡心中无鬼?
林元浩见过形形式式的人,似忠实奸的,似奸却忠的,憨厚脸长着无耻心,油嘴滑舌的却没什么恶毒行径,不一而足,他会因人而异地产取应对措施。
对梁文昌用什么法子呢,既然貌似坦率,索性也来个更坦率,一杆子捅下去。
“梁老板,不瞒您说,天福铺出这样的火灾,也不得不叫人起疑,那个仓库里,哪来的火源啊……”
“你的怀疑完全有道理,火,肯定是有人放的。”
“有人放的?”
这更有点出乎林元浩意外了,本来他还以为梁文昌会拿什么也不知情来搪塞,哪想到他居然敢断定那火有人放。
“哦,梁老板一口咬定是有人放的火,有什么依据吗?”林元浩问。
梁文昌淡淡一笑:“依据么,都在林长官的肚子里。”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林长官在揭瓦砸火时,不是听到过有人叫唤吗?”
林元浩险些跳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声音大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梁文昌连忙摆摆手:“林长官别误会,千万不要认为那个被砸中的人是我呀。”
“我投瓦片砸中人,这事我没对任何人讲过,可梁老板居然知道,总得有个理由吧?”
“理由很简单,我当时就在屋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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