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还用问吗，自然是您了。”
“对，是我。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了周柄林？”
林元浩说：“是不是因为孙宝？听说你很照顾他。”
陶老板点点头：“这是一个原因，但还不是全部。我跟姓周的之间，本来就有仇怨。”
林元浩插嘴：“是在上海结下的吧？”
“林先生，你真的很聪明。的确，我跟他是在上海结仇的。”
陶老板和周柄林都是南浔人。他们都是在三十岁前到上海的。当时两人既不算朋友，也不算冤家，就是一般化的同乡关系，偶尔见面打声招呼，也不来往。陶老板的一个亲戚在上海开着一家布庄，陶老板就在亲戚店里打工。亲戚膝下无儿，又年事已高，就把他招为义子，名义上这家布庄是他的了。
谁知风云突变，有一天亲戚去了外面一趟，回来时表情异常，拿出几十块大洋，劝陶老板离开他这里，另谋生路去。陶老板左问右问，亲戚就是不肯说。他只好拿了钱走人。但他并不甘心，暗中进行观察，让他想不到的是，周柄林进了店里，竟然堂皇地坐在柜台里当起了店主。陶老板冲进店里，质问周柄林是怎么回事。周柄林就掏出一份声明，说陶老板的亲戚已经招他为义子，这个店已转到他周柄林名下，现在他是店主了。
陶老板急得大叫：“怎么能这样？他本来是收我为义子的，怎么又选了你？”
周柄林冷笑一声说：“那是你自个不争气，到风月楼去鬼混，还到赌馆去赌钱。你那亲戚知道你是个败家子，当然不要你了。”
“胡说，我啥时候去妓院赌馆了？”陶老板感到吃惊。
周柄林说：“这我不晓得，反正你亲戚上了街，有人告诉他了，他也去妓院赌馆打听过了，都有人证明你去了的。”
陶老板要找亲戚问个明白，但周柄林不让他进去，说是亲戚不想再见到他。
就这样，陶老板在上海白白地丢掉了一大份家业。这份家业凭白无故地落到了周柄林手上。
后来陶老板在上海经过打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周柄林加入了青帮，因为机灵狡猾，还心狠手辣，被黄金荣赏识，直接就收他做了贴身徒弟。为了给黄金荣一份厚礼，他就勾结妓院的老鸨和赌馆的赌头，诓了陶老板亲戚，把陶老板说成又嫖又赌的败家子。不过亲戚本来应该相信陶老板的，为什么要逼他走呢？陶老板想来想去，一定是周柄林恐吓了亲戚，如果不赶他走，可能要他亲戚的命，亲戚吓不起，只好把陶老板赶走，并按周柄林的意愿写了声明，招周柄林为义子，把布庄转到了他名下，成了他的财产。然后周柄林用这些财产向黄金荣进贡，更得到了地位，为他以后的为所欲为发财致富铺了路。
陶老板说到这里，激愤得直喘粗气。而林元浩和杨世良也露出气愤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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