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路是上海最繁华的街,在最西边的末尾段,两边有一些高档住宅,都是有钱人的宅第。郑一凡是个成功的资本家,在这里拥有别墅也并不奇怪。
林元浩找到上次他看到过的一幢别墅,正想上前按门铃,突然响起嗷一声叫,院墙里站起一条凶猛的狼犬,对着他狂吠。这是在警告他别走近去。
隔着院落的栅栏,林元浩看到屋门开了,郑一凡的脸露出来。
郑一凡一见是林元浩,马上喝住了狼犬,然后出来打开院门,迎林元浩进屋。
两个人在客厅坐定。郑一凡第一句话就是:“小林听说昨夜的事了吧?”
林元浩点着头说:“我听说了。所以来找郑老板。”
郑一凡问:“你想说什么呢?”
林元浩看出来,郑一凡眉头打结,脸色很是难看,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小心地问道:“郑老板,我就是有一点不明白,既然有一个混混敢于进你厂区来伤害女工,你为什么还不采取有力措施,抓住这个家伙呢?”
“你叫我怎么抓?”
“当然是搞伏击,可以派几个人,一到夜里就埋伏起来,等他出现后就动手。”
“我厂里除了我和朱厂长,都是女工啊。虽然女工中有身强力壮的,但要求她们抓一个危险的混混,她们还是很害怕的。而朱厂长是我得力助手,万一他抓混混不成却受了害,我的损失就大了。当然我自己六十多了,膝下也没儿没侄,没这个能力啊。”
“那你是不是该报警了?”
话说到这里,郑一凡抬起头,凝视着林元浩,突然冷不丁问道:“小林啊,你说,你是什么职位?”
林元浩一愣,口气讷讷了:“我是……一个小警员。”
“没错,你只是一个小警员。如果你是上海的警察局长,那么事情就当别论了。你说对不对?”
“郑老板的意思是……”
“你以为,我郑一凡是那么无用的人吗?对一个小小的混混,就真的束手无策吗?我郑一凡在上海从无到有,拼搏了十几年了,会对付不了一个骚扰女工的小混混吗?”
“那你为什么……”
林元浩似乎有点明白了,又不太明白。
郑一凡站起来,背着手踱步。脸上充满愤恨。“小林啊,你从外省跑到上海滩,能混成一名警察,说明你脑子不是一般的聪明。那你肯定看得出上海滩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在这里,弱肉强食是真理,明争暗斗如战场。我郑一凡自进入这个领域,就等于走上战场了。你肯定明白,那个出没于我厂区的混混,不可能只是个一味想玩弄女人的色徒。”
林元浩点点头:“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我也觉得这个蒙面人屡屡出现,不只是为了伤害无辜,背后可能有极大的阴谋。”
“那是肯定的。我可以这样对你说,即使我抓住了这个混混,也没有用的。抓一个,他们会再来一个。”
“那么你怎么办,只能听之任之吗?”
“没办法,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只能忍,只有这一步棋可走。”郑一凡长叹一声,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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