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吧？连长，这赵老头又不是间谍。”
“你说对了，他还就是间谍！”刘云帆盯着陈栋材，十分严肃的说道。
“啊？不可能吧？赵老头那苦哈哈的样子，哪有一点间谍的样子。”陈栋材紧张的问道。
刘云帆看到陈栋材的样子，心里乐坏了。
但是，故意板着脸反问道：“哼！你怎么知道他不是？”
也就是陈栋材比较单纯，换了其他几位，刘云帆根本忽悠不到。
陈栋材紧张的都有些说话说不利索了：“那......那怎么办？要不现在我去把他抓回来吧？”
刘云帆强忍着笑意，训斥道：“让你小子那么大嘴巴，这次就算了。下次再乱说，罚你把保密条例抄十遍！”
说完，转身扭头就走。
陈栋材还站在原地思索着连长的话，慢慢的才反应过来：“靠！连长忽悠我！”
这时，即将下楼的刘云帆喊道：“还在傻站着干什么？跟我走。”
“噢！来了。”陈栋材连忙跟上。
不过，却小声的咒骂道：“真他妈卑鄙，居然吓老子。”
等他俩出来后，就往宿舍楼后走去。
刚拐弯，就看到了正在整理垃圾的赵老头。
这是一名头发乱糟糟、衣衫褴褛的老头。
此时他正蹲在地上，翻找着垃圾。
身上穿着部队里的迷彩服，不过衣服显得有些破旧。
有些地方还打着补丁，衣服型号明显也有点不匹配。
刘云帆观察了一会，还是走向了这位老头。
正在地上蹲着的赵老头，好像已经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
不过，他只是稍微的停滞了一下身形。
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整理那堆垃圾了。
这一细小的反应，刚好被刘云帆看在眼里。
刘云帆走到赵老头身后，赵老头依然是无动于衷。
而一旁的陈栋材，被刘云帆吓过后。
现在就老实多了，没敢乱开口说话。
刘云帆轻声说道：“栋材！还愣着干什么呢？赶紧给大爷帮帮忙啊。”
陈栋材一愣，不明白所以的看着刘云帆。
刘云帆给他使了个眼色，陈栋材这才反应过来。
“噢，噢。赵大爷，来来来，我帮你。”陈栋材热情的说道。
说着，就开始上手帮赵老头把地上已经整理好的垃圾，往旁边那辆破旧的三轮车上装。
此时，太阳高悬于天空，炽热的阳光洒落在大地上。
赵老头正独自一人忙碌着手中的活儿，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刘云帆和陈栋材站到他身后一会儿后，他那原本迟缓的动作才略微停顿下来，仿佛这时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有人靠近了。
只见赵老头缓缓地、悠悠地转过身来，就好像时间都因为他而变得缓慢了似的。
当他终于完全面向来人时，一直站在他身后静静观察着他的刘云帆，此刻才算真正看清楚了赵老头的面容。
眼前的赵老头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简直可以用不堪入目来形容。
那张脸犹如被煤炭涂抹过一般，黑乎乎的一片，几乎分辨不出本来的肤色。
不仅如此，从他身上还散发出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
如同一股无形的浪潮扑面而来，令人不禁眉头紧皱。
再往上看去，赵老头的头发乱蓬蓬的，活脱脱像个鸡窝，毫无章法可言。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脸颊上有着一道长长的、显眼的疤痕。
如同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蛇盘踞其上，将他的面容遮挡得严严实实，使人难以窥视到他真实完整的模样。
赵老头的两只眼睛则显得混浊无神，宛如两口枯井，没有丝毫生气。
他就这样直勾勾地、呆呆地望着刘云帆。
目光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赵老头那混沌的视线才逐渐清晰起来，总算是看清了眼前这位年轻人——刘云帆的模样。
尤其当赵老头的目光扫过刘云帆身着的那件迷彩服上的领章时，他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立刻浮现出一种紧张兮兮的神情。
紧接着，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口打起招呼来。
声音颤抖且带着几分谄媚之意：“首长好，首长好！”
那副卑躬屈膝的姿态，实在是让人看了心中不忍，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悯之情。
面对赵老头这般过度谦卑的态度，刘云帆连忙面带温和的笑容。
语气亲切而又不失礼貌地回应道：“赵大爷，您可别这么叫呀，真不敢当！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连长而已，哪里算得上是什么首长哟。”
说完这番话之后，刘云帆甚至没等赵老头做出任何反应。
便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主动上前帮忙，与赵老头一同忙活起来。
赵老头微微岣嵝着身躯，连忙上前制止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收拾就行了，不用麻烦两位领导了。”
“没事，没事。我们人民子弟兵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刘云帆笑着说道。
赵老头眼看拦不住，也就不拦了。
他就静静的站在刘云帆身旁，笑着感慨道：“哎，还是咱们国家的部队好啊。你们是真的对人民好啊。”
陈栋材看连长对赵老头殷勤的样子，心里的疙瘩也就消了。
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笑着说道：“那是，要不然全世界就咱们国家的军队叫人民子弟兵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袋沉甸甸的垃圾突然从刘云帆手中脱出而出，倒向赵老头。
陈栋材看到这一幕，吓坏了，生怕这一袋子砸过去后把赵老头砸出个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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