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二十一岁之时,就彻彻底底的做过德隆帝手中锋利染血的兵刃,德隆帝装出一个无辜者,利用苏辞掌控庙堂,苏辞亦是在享受他应得的一切。
这是一个病秧子,和另一个病入膏肓之人的权利斗争。
今日来客,名唤南宫雪萧,乃北省侍中苏辞苏大人的副手,他与苏辞共事也有四年之久,颇得苏辞信任,南宫雪萧坐在圈椅上,同苏大人讲:“中书省由我提议,拒绝难民入长安城,可以引导难民到边境城池,但是长安城是赵国的中枢城池,一旦难民携带瘟疫等病源入城,赵国非常危险。而且,平国虽然与赵国有盟约,但是其向来对富庶繁华的赵国虎视眈眈,保不准难民中混入平国的细作,对国君构成极大威胁。而门下省有王大人,也与我是相同的意见。”
中书省和门下省本就是一个系统内的机构,有苏辞坐镇,无人敢有异心。苏大人问:“尚书省和御史台的意见呢?”
“尚书省韩云岫韩大人坚持打开城门,迎接难民,他底下管着的十几个部门长官,意见却不大相同,吏部和兵部所代表的前行,认为难民有损我赵国国家安定和团结,不建议放行;而刑部和户部代表的中行,以及礼部和工部代表的后行,他们认为韩云岫大人的意见可行,赵国向来是六国之首,应该做出表率,宽宏大量。除了尚书省以外,御史台认为可以限制人流量,此次涌入赵国的难民有十万人之多,可以允许一部分有特殊才能的人才进入赵国,为赵国卖命,其他的普通百姓则拒之门外。”
苏辞听罢,端起清茶啜了一口,淡问:“十万难民,现今都在落马河以右?”
“正是。”
“御史台那群老顽固的意见可以考虑,赵国商业繁荣,又是六国之首,让一些有本事的人进入长安城,不失为一个招贤纳良的办法。”
“好,属下即刻向陛下进谏。”
“对了,侯爷如何了?”
提起忠勇侯,南宫大人面露不悦:“侯爷控制的朝臣只要是咱们北省的意见,全部反对,这才导致陛下对这几桩国事难以抉择。”
“忠勇侯还没死?”
苏辞提起“死”这个字,说的极轻松,一个人的性命在他眼中轻如尘埃,想掸去就掸去,想踩在脚底就踩在脚底。
南宫雪萧晓得自家大人的脾性,忠勇侯一味与大人作对,其实并不只是因为大人向来目中无人,忠勇侯自己也不是个干净人,若不是德隆帝有意保全忠勇侯,苏辞早就把他法办。
苏辞手中,可不仅仅只有中书省、门下省的权利,他还掌管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校事府。
南宫雪萧答:“侯爷那夜在光明宫外跪了一整夜,最后晕过去,陛下派人送回了城郊老宅,下令他不准出府,也不准死。陛下晓得忠勇侯所做之事,大人不必过于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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