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雷-沃那尔要好一些，但同样也是一脸疲倦，熬得眼睛都有些发红。
看到二人这个样子，曹昆难得的自责了自己一秒钟：“非常好，你们是非常了不起的艺术家。”
要换个混过好莱坞几年的老油条，听到这话，一定会觉得曹昆太虚伪了。
混得时间越长的人，越知道，好莱坞从来就跟艺术没有一美分的关系。
这里追求的只有三个东西——赚钱，赚钱，还是他妈的赚钱。
但二人刚进入这个圈子，却是非常高兴和受用，疲倦的脸上，都露出几分潮红。
詹姆斯-温连连摆手：“也没有那么好。”
雷-沃那尔也露出腼腆的笑容，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
山下圣子在旁边小声嘀咕道：“有这么好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在她看来，这部电影太无聊了。
血腥程度不够、恐怖程度不够、灵异程度更是不够，连个鬼都没有。
这也能叫恐怖片？
她都怀疑，这真的能吓到观众吗？
詹姆斯-温没听清楚，问道：“山下小姐，你说什么？”
“她没说什么。”曹昆接过话头，瞪了山下圣子一眼。
山下圣子一吐舌头，赶紧闭嘴。
她再不喜欢这部电影，但也是主人拍的，那就不能说不好。
曹昆问道：“我有些好奇，你们给自己留了多少钱？”
詹姆斯-温：“我和雷一人5万美元。”
曹昆再次自责了自己一秒钟，这20多天，他们真的太辛苦了。
不过，电影是拍出来了，一个比之前更大的难题出现了。
詹姆斯-温问曹昆：“曹先生，你准备怎么发行？
上院线，还是直接走录像带市场？”
曹昆笑道：“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是全都要啊。”
话是这么说，詹姆斯-温二人却完全没有信心：“曹先生你有发行渠道？”
电影拍完，曹昆心情不错，难得开起了玩笑：“你这话问的，我没发行渠道，敢拍电影吗？”
詹姆斯-温却不是太相信。
当初你公司都没有，就敢拍电影了啊。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直接说。
于是问道：“曹先生，你准备走哪家公司的发行渠道。”
曹昆：“环球，我跟他们制片总监很熟。”
詹姆斯-温和雷-沃那尔顿时被惊在原地。
但随即，二人又暗暗摇头。
你一个华裔，好莱坞鄙视链的最底端，和环球的制片总监很熟，这话怎么听，都像在吹牛。
不过，好歹是自己的老板，他们也不好当面戳破。
只是说道：“那希望《电锯惊魂》能尽快上映吧。”
曹昆认真道：“尽快可能不行，万圣节才是恐怖片最好的档期，我会尽量让《电锯惊魂》在这个时间段上映，票房才能大卖。
反正，前期宣传，也要花一些时间。
算下来，刚好差不多。”
詹姆斯-温和雷-沃那尔对这话，已经没什么反应了。
只是在心里暗叫了一声牛逼。
不过，是吹牛很牛逼。
先说认识环球制片总监，现在又要在万圣节档期上映，这是说能就能的吗？
这样的档期，每年各大公司都是打破头抢的。
反正，接下来，就算曹昆说他亲眼见过鬼，还亲手杀过鬼，他们俩也不会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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