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口水井里了。期限是一年,如果一年后你还向宗主汇报不出什么来。那就别怪兄弟对不住你了。”
韦复盛听完,只觉得急火攻心,胸口憋闷难忍。他知道,这糠虫蛊是明月宗特有的虫毒,那些蛆虫在药毒汤液中长大,以生人肉为食。如果到了期限没有解药,数条藏在体内早已身长几米的猩红的蛆虫就会咬破内脏从人体各个孔窍中钻出来,死状极其难看。
韦复盛想不到高士泽真的对自己家人下手,但他不知道高士泽这样做,到底有没有得到宗主授权,如今只得先咽下这口气,改日他亲自面见宗主再打探情况。韦复盛咬牙道:“好,既然是宗主的意思,那鄙人和家人合该领受。只是今天前来赴宴的宾客不该受这个罪,还请高兄弟发发善心,给他们解毒。”
高士泽点点头道:“这个自然,我们明月宗向来不殃及旁人。想必少宗主也闻到我身上携带的佛郎花香了,此香原产于南疆,可解糠虫之毒。”说完,高士泽头也不回地走向前去,径直出了院子。
韦复盛问道:“那我的毒也解了吗?”
高士泽的声音远远的传来:“给你下毒有什么用,你的家人不是更要紧吗?”
韦复盛站在原地,两眼瞪的通红,恨不得当下便抓来高士泽生吞活剥了进肚。他越想越憋屈,忍不住抬手,一拳打在墙上,墙哗啦啦裂开一道口子,墙灰之中有不少碎渣,将韦复盛的手背割破了不少皮肤,鲜血顺着墙缝一滴滴流下来。
忽然院子门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是谁?”韦复盛尽力平静了语气问。
一个姑娘端着盘子从院墙后走了出来,待走近了几步后低头行礼道:“给韦少爷请安。”
韦复盛把双手背在身后,定睛一看,眼前这位姑娘肤色白皙,五官细巧,极有清丽淡雅之感,似乎在哪里见过。他想了又想,终于在脑海里闪出来一个模模糊糊的名字。
“你是书薇?”
“是。”书薇轻声答道,语气中颇有惊讶之意,“韦少爷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从前我们见过的,那时候你还小。这些年还好吗?”韦复盛关心道。
书薇仍旧低着头道:“承蒙韦少爷关怀,这几年还算顺当。”
这时,书薇看到韦复盛藏在身后还在流血的手,她抬头问道:“少爷,您是不是受伤了?”
韦复盛推脱道:“一点小伤,不碍事,一会儿洗洗就行。”
书薇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把手中的盘子放在地上,再次低头行礼道:“书薇僭越了,不知道能不能给少爷包一下伤口。”
韦复盛点了点头,书薇于是上前一步,给韦复盛仔细吹了吹伤口的灰尘,轻柔的用手绢包裹起来。韦复盛一看,在那方丝制手帕包扎下,出血果然少了很多。
“韦少爷,书薇还要去老夫人那里,就先告辞了。”书薇拾起盘子,后退两步恭敬道。
韦复盛想起自己要赶紧处理下毒之事,忙道:“你去吧。”说完,韦复盛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拐弯之前,他回头看了看也已经走远的书薇,又看了看她给自己包的伤口,那方绢帕的一角绣着一个图案,是一朵并蒂而开的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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