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呢，还偷偷逛窑子呢。”
“国都要没了，还想着裤裆里那点事儿啊？”
“那你说，男的不就看中这一点，碰见好看的姑娘，谁不想上去看两眼摸一摸。咱女的，还只能拿眼睛，那男的兜里再有两个子儿，手头再有那么点权，那可不就凑上去了。”
话题逐渐跑偏，一群已婚妇女聊着聊着就奔下三路。
平日在这些话题中泡着柳叶还不怎么样，宁玉却忍不住出神想到了别的地方。
也不知是不是太出神了，这擀面杖捶着榆树皮不小心锤到了自己的手，宁玉啊的一声叫，捂住了自己的手指头。
柳叶一把抓住宁玉的手低头看了看还好捶在了边缘，有一块红：
“你呀，要么在旁边待会儿，本来也不用你干，你不来我们不也分工刚好。”
“没事儿，我就想帮帮忙嘛。”
“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事儿的，虽然我们正忙着，但你说你的，有啥事儿。”
柳叶早就看见宁玉进来时拿了个小包裹，虽然没打开看的体积应该装的是布料什么的。
“咋你要做衣服呀？”
“天越来越冷了，小妹没有合体的棉衣服，我又实在不会做针线活，我想着看看。咱这儿能不能抽时间帮我做一下，工钱多少我照给，可我来了才知道你这忙成这样子，我就托别人吧。”
柳叶在旁边胡乱擦干净手，又用身上的衣服抹了两把，把小包裹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打量了一下。
“这有什么，做个夹袄，小妹这么小也不讲究什么款式，保暖就行了，我趁晚上做上两下，到时候让大妹帮我锁个边。”
大妹连忙应好。
宁玉一看他们俩都这么说，也就点头答应了。
姐姐过来大妹最开心，一直到日落西山，宁玉背着快要睡着的小妹回去，大妹才拉着姐姐送到门口，小声说道：
“姐，我一点都不苦，柳叶姐对我好，大娘对我也好，我在这吃得饱穿的暖。
柳叶姐说把今年的活都做完了，回去时候还能让我带几个钱呢。”
宁玉转过身，抓着大妹的手在兜里掏出几个大钱和一盒蛤蟆油递过去。
这蛤蟆油还是托六子在外面买回来的，大妹的手要做精细的活。难免会接触到名贵的布料，就算是普通的丝绸锦缎，手上粗糙也很容易刮花。
宁玉花高价买下，这就是为了让大妹每日把手擦的光滑一些。
她摸着大妹手指上的老茧，不自觉落下泪来。
“大妹，姐对不起你，也没有更大的本事，能让你就在家里什么都不做，把少女这些年在家里过完，还要你这么小年纪帮着姐操持家里。
姐明年一定想办法多赚点，一定！”
大妹笑也不落泪：
“姐，你别哭，我一点都不辛苦，要不是姐你忙里忙外拼命养着我们，我们早饿死了。
姐，我开心的很，以前他们都骂我是赔钱货，骂我只会吃东西，不会干活，我当时就发誓，我一定要学本事，我一定能挣钱也能养家。
我要像姐一样，像迎春姐一样，我们女孩也能过好一场日子。”
宁玉一把抱过大妹，把眼泪藏进了衣服里。
这才笑着跟大妹说：
“你柳叶姐是个心里有沟壑的人，你就放心跟着学手艺，家里什么都不用操心，咱们离得近，姐隔三差五就来看你，有什么事儿，你要及时回来跟姐说。”
大妹用力点点头：
“放心吧姐，学徒都是这样干的，我比别的学徒好多了。”
“要听柳叶姐的话，咱们勤快一点，多做一些事情，让她别那么累。”
又心疼孩子，又要劝着孩子懂事儿，宁玉也恨自己虚伪。
可这些只能由大人的嘴说，给孩子努力，让孩子明白，勤奋是美德。
夕阳西下，姐姐背着小妹在小路上往家走，大妹站在院子门口看着姐姐秀美的背影。
“姐，你放心吧，我知道一切都是为了以后自己变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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