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体里虽然住着大人的灵魂,可是为了不让人察觉出怪异之处,我平日里都装成孩童,一举一动也多以孩童的模样为掩饰,日子久了,也便习惯了。外祖父是个老古板,我也无意与他争辩,但他是长者,他的话还是得回答。我脑子转了一圈,问道:“外祖父,今早太傅说到‘家’与‘国’。古人常说‘保家卫国’,理所当然以家为先,那在外祖父看来,国难当头之时,该以家为先还是以国为先?”
“国难当头之时,家为小爱,自然是以国为先!”外祖父脱口而出。
“您说的甚是。”我直勾勾的盯着他,“将士征战沙场,心中又最为挂念家。那么外祖父可否回答静女,若无家,他们为何要以命卫国?”
外祖父捋了捋胡子,反问:“若人人都以为无家而在国难当头之时放弃抵抗,国亡,又如何安身立命?”
“外祖父说的自然在理。”我道:“您虽为武将,却也是自幼饱读诗书,《孟子·离娄上》有言:人有恒言,皆曰天下国家,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而国亡又无以安身立命,那追根到底,是以国为先,还是以家为先?”
“这……”外祖父迟疑不答话。
先为国还是先为家,无疑与到底是先有鸡生蛋还是先有蛋孵鸡一样无解。我昨晚上没睡好,早上上早课昏昏欲睡却被太傅逮了个正着,是以太傅问起作业时我一时糊涂就与他争辩了起来,最后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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