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世呢?我对他再是了解,又如何呢?然而现在我却是没有由着自己深思下去,他们见面是极其隐秘的,必然小心翼翼又语速极快。
我认真的听着,一边轻轻地挪着步子,夜风呼啦啦的吹过,此处尚未掉落的叶子开始纷纷坠下,同时发出一阵声响,倒是叫我轻松了不少。
一步,两步……我渐渐地接近着他们,根据声音的方位来看,他们应该是在假山环绕的中间,我若是走到假山背面,就恰好是可以完完整整的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而又不被发现。
可是这样过去,也是十分危险的,一个不小心便是会被他们发现,毕竟我已经离他们如此之近了。
秦昀听了棋染的话,似乎很是无奈,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有谁会记着呢?”
他的语气甚是云淡风轻的,倒像是真的不介意之前棋染选择了留在宴卿书身边的事情。都已经不记得了,谁又会自找苦吃的生气呢?
这,是最彻底的无视!
棋染自然也是明白的,秦昀这个态度,很明显是依旧耿耿于怀,然而确实是错在她,她不能指责什么。
下一句,我便听见棋染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当时……我是迫不得已的,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萧瑟的夜风夹着砭人肌骨的寒气吹过,我不自觉地紧了紧衣服,腿有些发抖,这夜间寒气越发的重了,颇有些初冬的味道了。
我本是迈出了一步,听见了棋染这般大胆的回答,步子便不自觉地停了一瞬,而秦昀也是没有说话,想必也是和我一样,被棋染惊到了。
她居然如此大胆直白!
我们大秦朝,虽然不是提倡存天理灭人欲,却也不是极其开明,女子当面和男子告白这类事情,可谓是少的可怜,就算再如何喜欢对方,总该是有个过程的不是?
哪有这般直截了当的?
就算她是带了哭声的,却也是不能叫人信服。秦昀没有说话,他应该是想起了他出征之前的情景,那个时候的棋染,连多看他几眼都不肯,而今日……
秦昀发出了轻轻的“呵”的一声,我想,他一定是笑了,在黑夜里露出了一个带着些嘲讽意味的微笑,却是过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平定自己的情绪,他才道:“你当真是喜欢我吗?”
这个如同没问一样的问题,我听了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然而也怪不得秦昀,他的语调里满是讽刺,同时这句话也是自然而然的反问,却是叫人很不好回答。
棋染忙不迭的回答道:“我自然是喜欢你的,从开始到现在便未曾改变过!你我初见时你对我好,我便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没有一刻不敢忘记。我在宫里地位卑微,也只有你看得起我,你……”
说着说着,她已经是泣不成声了,秦昀也是默然,想必是被棋染勾的想起了往事。那个时候的他,确实是对棋染怜惜的紧,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尊卑的分别,凡是他看重的人,皆是天底下最为贵重的珍宝。
棋染亦是演戏的一把好手,她语调轻缓,隐隐带着哭腔,细嫩的嗓音像是羽毛一般,拂在人的心上,使得听者不自觉地便心中一软。
我若不是知晓事情的真相,听了她的话,也必然以为秦昀是个负心汉了呢。
秦昀默然不语,棋染继续道:“我在挽秀宫不被公主待见,也是你肯为我说话,这样的恩情我怎么会不记在心里?我一直都是喜欢着你的呀,只是我们……”
秦昀冷冷地打断,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为什么,在我出征之前,你不和我一起去?”
他的语气骤然一变,已经是有危险的意味了,听得出来,他其实还是极其在意这件事的。试想,换了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当年受了那般大的羞辱,也是会记一辈子的。
棋染没有立刻回答,显然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秦昀则是步步紧逼,紧接着又问道:“你若是喜欢我,就告诉我,为什么。”
棋染的声音顿了一下才响起:“那时候我年纪尚小,不知道你一出征,便是两年……况且……况且那时候公主表面上是待我和善的,心底里却是……却是……她叫我在你和宴卿书之间选择,根本就是故意的。我……我一个都惹不起……”
她的声音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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