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气缭绕中的身影微微偏头，“你在叫我吗？”
黎清一怔，“你不记得我了？”
少女摇摇头，一双金色的眼眸闪过迷茫，“这是哪？你又是谁？”
可她的模样，分明与镇仙塔的獙獙长得一模一样。
黎清想起自己刚刚意外吐出的名字，犹豫道：“霜地？”
少女眼睛一亮，“你知道我的名字？”
没等黎清说话，少女笃定道：“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你一定就是我要找的人。”
黎清重复道：“你要找的人？”
霜地点头。
黎清又问道：“你要找的是什么样的人？”
霜地眼眸单纯，“知道我名字的人，就是你啊。”
黎清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那只是她梦中听到的名字，且不说那两道声音是不是真实的，她与霜地根本没有交集，又怎么会梦到她的名字呢？
霜地好奇地四处张望，身后的尾巴轻轻摆动。
突然间，浮生猛然窜出来。
霜地被吓了一跳，张开身后翅膀，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了下去。
浮生凶道：“她是我的主人！”
霜地惊慌地挥动翅膀，想躲在黎清身后，却被身前的浮生拦住。
黎清出声制止，“浮生，别这样。”
她又看向霜地，霜地睁着双无辜的眼睛望着她，她无奈道：“你先把你的翅膀和尾巴收起来。”
“尾巴……”霜地委屈地看着黎清，犹犹豫豫道，“不会收……”
黎清微怔，看着霜地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翅膀，身后的尾巴都垂了下来。
浮生嗤道：“连尾巴都不会收，没用死了。”
黎清语气严厉了些，“浮生。”
“呜哇哇哇——”
霜地嘴巴一撇，忽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震耳欲聋的哭声简直要冲破屋顶。
若是继续放任她哭下去，恐怕整个百花阁都听到了。
华曦眉头微皱，“闭嘴。”
霜地瞬间停下哭声，睁着一双湿润的眼睛看华曦，似乎是害怕他，挪蹭着跑到黎清身边，扯住她的衣角。
门外传来脚步声。
黎清眸色微凛，抬手一挥，“回青宫。”
浮生和霜地消失的瞬间，她的房门被敲响。
外面传来辛洗酒的喊声。
“阿清，你醒了没？”
黎清回道：“进来吧，我没事了。”
辛洗酒推门而入，见到黎清安然无恙，终于松了口气。
她庆幸道：“还好你没事。”
她回房间后，又仔仔细细研究了一番聚灵盏，结果什么都没研究出来。
便想着来问问黎清，看她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不过看到黎清虚弱的模样，又忽然什么都问不出了。
她看了眼身侧的华曦，有些犹豫。
黎清开口道：“没关系，华曦不是外人。”
辛洗酒迟疑道：“那我就说了？”
见黎清点头，辛洗酒神情凝重了几分，“我刚刚一直在想翎羽的身份，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她对上黎清的目光，“你说翎羽有没有可能也是四大妖之一？”
妖族四大妖……
黎清回想着前世妖族攻破三愿宗的事，似乎没见到翎羽的身影。
她摇头，“我无法确定。”
四大妖她并不是都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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