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谄媚地替母亲揉捏肩膀,“娘亲,棋输了人不能输气势嘛。”
“去你的……”长公主对儿子的心思了如指掌,“说吧,又有什么事情要求我这位母妃大人了?”
楚予策咧嘴一笑,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娘亲,儿子只是单纯地想念您了。”
长公主不屑地啐了一声,“难不成又是惹怒了皇舅,想让我去皇宫替你求饶?”
楚予策故作受伤状,一屁股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捂着胸口做出一副痛心的模样。
长公主给了个白眼,对这个顽皮的儿子无可奈何。
他总仗着母亲的宠爱和皇上的歉意,时不时与皇上顶嘴,以至于常常被罚,甚至皇上曾放言“楚予策与犬不得入内”。
楚予策随手拾起矮桌上的请柬,随意翻看:“娘亲,您不打算去平阳侯府赴宴吗?”
“去干什么?”长公主嗤之以鼻:“一群贪图回报,不知感恩的东西,看着他们我都觉得眼睛疼。”
近年来,平阳侯府因救助皇上而私下获得不少好处,那位皇帝哥哥出于亏欠感而对这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颇为不满。
“嗯,娘亲说得对。”
楚予策临走时,顺手牵羊带走了那张请柬。
……
三月三,上巳节,京城一片欢腾,平阳侯府也不例外。
慕侯爷带着他的三个儿子在府门外迎接宾客。
二公子慕庭轩昨晚宵禁前才匆匆赶回,今早又被早早唤醒,满脸倦意,偷偷打着哈欠却被大哥严厉的眼神制止,只好强打精神,勉强挤出笑容。
其实他并不想回来,本想让随从把准备好的礼物送回就行,谁知礼物未到,大哥的书信已先至书院,打乱了他与同窗游湖的计划,还得罪了朋友。
慕庭轩把这一切不快都归咎于刚回家的慕渔,仿佛一切麻烦都是因她而起。
此刻,在静雅院,慕渔正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冯氏安排的人为她梳妆。
她脸上的疹子已消,淡妆更显五官精致,大而狭长的眼睛清澈明亮,小巧的嘴唇涂上淡淡的口红,如同精致的甜点,引人垂涎。
身上的衣服是冯氏特地从华锦阁订制的,慕渔和慕嘉和各有一套,慕渔的是深绿色,而慕嘉和的是鹅黄色,知书在领取衣服时见到,心中颇有些不平衡。
面对这种看似公平实则偏向的行为,慕渔只是淡然一笑,不做任何评论。
慕侯在上京的权贵圈里算是个人物,他的夫人出身不凡,是冯将军最小的女儿。
当年为了嫁给慕侯,侯夫人不惜与冯将军闹得满城风雨,甚至断绝了父女关系。
可血浓于水,那份亲情哪是轻易能割舍的。
侯府里,三个儿子各有千秋。
除了三少爷慕三郎尚未有所建树,大少爷慕大郎和二少爷慕二郎的前程都是一片光明,平阳侯府的好日子还在后头等着呢。
这次宴请的帖子一送出,几乎是无人不至,就连没收到邀请的官员也纷纷硬着头皮,提着丰厚的礼物上门,慕侯也不忍心拒人门外。
今日的侯府,真是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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