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劝劝母亲,可昨晚担心得失眠,起晚了些。”
慕庭言见妹妹一脸疲惫,心疼地说:“没睡好就再去补个觉,母亲恐怕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慕嘉和听话地点点头,在临走前悄悄在慕庭言耳边说了些话。
冯氏刚迈进院子,奶娘就告诉她慕庭言在扶风院等她很久了,进来时脸色铁青,就连他平时爱喝的热茶也一口未动。
冯氏右眼跳了跳,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庭言,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屋里只有他们母子二人,奶娘和倩雪都被冯氏留在门外。
慕庭言开口:“母亲一大早就去哪里了?”
冯氏答:“自然是送那八千两银子去长公主府了。”
慕庭言再问:“八千两是公中的钱,还是母亲您变卖嫁妆才凑来的,还是找祖母要来的?”
冯氏扶着桌案勉强站稳,脸上强作镇定:“母亲不知你在讲什么。”
“是不明白,还是不愿意承认?”慕庭言站起来,眼神咄咄逼人,“侯府产业众多,这么多年来怎么可能拿不出八千两银子,您居然让祖母拿出养老的钱,她老人家平日里省吃俭用才攒下的那点积蓄,您怎可以如此狠心!”
“而且,您只顾自己的享受,变卖嫁妆买的那些时髦东西被人看了去,现在家里本就处在风头浪尖,您就不可以忍一忍?难道真要亲手毁了侯府?”
她为侯府操碎了心,为孩子们倾尽所有,换来的却是这样的质疑,竟然说她是为了她自己的享受变卖嫁妆!
冯氏捂着胸口,泪水涟涟:“庭言,你就这么看母亲的?”
慕庭言神情微动,语气仍旧生硬:“您喜欢衣服首饰没人拦着,但不是现在,更不能去逼迫祖母那样的老人。昨天我就说把八千两交给我,我会送去长公主府,您说银子放在我手里太显眼。您当我是那种贪财的人吗?如果昨天您把钱给了我,外面就不会有那些针对侯府的流言蜚语了!”
冯氏看着自己辛苦拉扯大的儿子,言辞犀利指责她,又想到在老夫人那里受的委屈,情绪一下失控,对着慕庭言大吼:
“滚!给我滚出去!”
墙角处,听着扶风院动静的慕嘉和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在侯府以来,她对每个人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
慕庭言虚伪得很,又极其重视孝顺,他知道了母亲去逼老夫人,肯定会为老夫人打抱不平。
而冯氏一向娇宠惯了,一点委屈都受不了,母子间出现裂痕是必然的事。
闲话碎语,就像野火燎原,稍有火星便能燎原,长成参天大树,挡都挡不住。
尤其是平阳侯府,这几天就是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这不,又有人说平阳侯府那排场体面,全仗着侯夫人典当陪嫁撑起来的,好比冷水浇热油,炸开了锅。
“怪不得平阳侯对夫人唯命是从,原来是为了心安理得吃软饭呢。”
“别忘了,夫人可是冯家的小公主,没出嫁时在家宠上了天,虽说冯家跟她划清界限,但那份丰厚的嫁妆,足足六十箱,可一点没少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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