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怜在他开枪的那一瞬，也把大刀捅进面具人腹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把面具人踹下楼。
面具人摔下时用力拉住云怜脚踝，云怜拿刀挡住所有能看的障碍物，张广龙几乎飞扑过去，才能勉强拉住云怜的手。
“师傅，拉紧我！”
面具人伤口很大，疯狂往外淌血。
云怜肩膀中枪，那只手已经无力垂下。
面具人在空中，故意荡起甩动云怜。
“你救他们又有什么意义？你都掉楼，也没人来救你，值得吗？”
面具人才嘲讽完，刚才被他掐住的小女孩，哆嗦着提起几乎有她高的大刀，边流泪边朝面具人挥。
“放开姐姐……”
云怜嘴角绽放一抹浅笑。
“就算没有也很值得，可你看，她也在努力。”
小女孩泪水滴滴砸落，脸上还泛起不正常红晕，云怜害怕她掉下去。
“别乱砍，把刀朝他扔下去，就赶紧去安全的地方，姐姐这里不用你帮忙。”
小女孩抬起袖子擦去泪水，把刀往面具人扔下，不敢往下看，头也不回缩回原地。
刀仅仅从面具人肩膀擦下，带出一串血痕。
云怜另一只腿用力踢在面具人脑袋，耳朵，每一下都用足力气，没一会儿面具人松开抓住云怜的手，自己先掉落在地。
重物坠地的响声，吸引到其余人，霍烨飞扑到云怜可能坠落的底下，试图让自己充当人肉垫子。
也在此时，慕辰带着支援姗姗来迟。
云怜双手血肉模糊，和泥沙糊在一起。
慕辰刚来就看见云怜被艰难往上提起，而她们二人身后，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面具人，颤颤巍巍起身，提着大刀步步逼近。
距离过高，慕辰根本打不中。
等张广龙带来的人爬到楼上时，云怜刚被拖上来，就看见张广龙身后举刀的面具人。
他一身伤痕，躺着的地方早是一地血迹，可他仍然爬起来。
“小心！”
张广龙刚松一口气，就被一刀贯穿胸口，看到边上泪流不止的小女孩，以及早已伤痕累累的师傅。
张广龙释然一笑。
“师傅，下辈子我还做你徒弟。”
“不要！”
话音刚落，张广龙拽着面具人一起跳下楼底。
他知道这次面对的人和以前社会上的小混混不一样，他们都是亡命之徒。
在刚上来就和他们打斗之时，已经做好回不去的打算。
第一次把师傅接回家，知道她对上的是什么样的庞然大物时，早有心理准备。
不愧是他师傅，就是有种。
连敌人都是他没见过的存在。
所以接到师傅电话，他带来的兄弟都是了无牵挂之人。
那么多警方之人都折损在这里，更何况是他们这种社会混子，他前半生靠着师傅恩慧已经得到太多。
现在离开，也不遗憾。
张广龙布满横肉的脸上带着释然。
云怜扑去连张广龙头发丝都拽不住。
赶来的弟兄提刀就补，地上面具人全被捅个遍。
才去扶着云怜。
云怜趴在边缘，听着那声重响，只觉得自己大脑嗡鸣，整个世界只剩下那声巨响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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