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袛俯在她身上,没说话。
文盈悄悄从被子里透出一双眼来,正好瞧见了公子的面色。
陆从袛慢慢起了身,将自己的衣裳理了理,文盈瞧他的背,犹犹豫豫开了口。
“这么晚了,公子您还要去吗。”
自小娘亲便告诉她,过了子时便不要在外面乱走,她有些担心他。
可这话落在了陆从袛耳中,便成了主动要留下他。
他回过头来,看着文盈缩在被子里,露出的一双眼睛似勾人般,带着羞又带着怯,他的身子似是又热了起来,但这一次他却只能站直身子。
“早些睡罢。”
他嗓子还是有几分哑的,慢慢吐出这四个字来,便转身出了门。
墨一还在门口焦急等着,瞧见他出来时黑沉的面色,又看看被公子出来时便顺手关上的门,他算是知道,为什么他不方便过来了。
只是这时候他也管不得这许多,只能低声道:“公子,咱快些走罢,主子那边正等着咱们呢。”
陆从袛没说话,只紧了紧衣袍便大步向前走着,待到上了马车闭目养神,面色也依旧算不得好。
马车一路行至三皇子府的角门,仆从早便等候着,一路将陆从袛二人引至内院。
路过内院侧边的开着门偏房,他清楚看到里面有三位太医正围在一起商讨些什么。
他眉头皱起,心绪稍稍沉了下来,脚步也加快几分,直到看到三皇子寝殿门口,他才恢复了寻常模样。
“哎呀,陆大人怎得过来了?”三皇子的贴身内侍秉礼一脸的焦急。
陆从袛抬眸,正好同皇帝身边的胡总管对视一眼。
他对其抱拳见礼,胡总管眸子闪了闪,颔首回了一礼:“陆大人消息倒是灵通,咱们陛下一知道消息便派了奴才过来瞧瞧,竟同陆大人前后脚道。”
陆从袛眉心一动,但却是一派坦然自若的模样:“下管来此只是心血来潮,不知胡总管所言是何意?”
秉礼倒是在此时插嘴道:“咱们殿下今日遭了行刺,喝了下了毒的酒水,如今刚催吐过,正在屋中静养呢。”
“竟有这种事?”陆从袛对着胡总管拱手,“下官既来了此处,合该进去瞧一瞧才是。”
门被秉礼打开,墨一留在了门口守着,顶着胡总管的视线,冷着一张脸提刀站着,不给胡总管趁机进去的机会。
陆从袛刚踏步进去,便闻到屋里一股酒味,他没忍住蹙起了眉。
饮了毒酒的三皇子本人,正坐在床榻上,床上支着矮桌,而另一边的白衣男子陪着他对弈,瞧着惬意的很。
二人发现了他,白衣的贺行润颇为无奈地对他招了招手:“从袛,你可算是来了,我都输了好几场了,来,唯有你能赢得了他。”
三皇子笑着拿手中的棋子砸他:“输了就是输了,又不认。”
他转过头,陆从袛面色已经难看的不行。
他眼前是这二人,脑中想的却是缩在被子里的文盈,他深吸了口气:“你们叫我来,是为了下棋的?”
三皇子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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