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唇角挂着张扬的笑,稍稍侧身,指了指身旁小厮手里拿着的东西:“这是在下寻了好几处讨来的肉灵芝,特拿来给殿下养身子”
“还是坤青上心,还给孤寻来了好东西。”
三皇子唇角仍旧挂着笑,瞧着亲亲热热,但对谁都是如此。
可此时,文盈却见方才的那位贺郎君折扇打开掩住唇角,离她家大公子近了些。
“这孙坤青当真是个蠢的,谁不知道是他爹养的舞姬要给殿下下毒?但凡有半个脑子,这时候就该躲的远远的。”
陆从袛斜眼看了他一眼,不甚在意地抿了口茶:“你入京晚,不知那些往事,早些年殿下还有些纨绔名声,同孙坤青也一起玩闹过,他本就自觉同殿下有些交情,这种机会哪里能不来。”
贺郎君笑着啧啧两声,又重新拉开距离坐直了身子。
文盈心里暗暗道,此人原是同公子关系要好,真不愧是友人,都有这顶着凉风打扇的毛病。
三皇子听着孙坤青夸赞了好半晌这肉灵芝,眸子闪了一抹暗光,而后以手成拳,掩唇猛咳了好几声,磕的面色更急白了几分,倒是正好将孙坤青滔滔不绝的卖弄言语打断。
身侧的秉礼赶忙上前来给三殿下顺气,将茶水递到他唇边。
三殿下抿了口茶,用怀帕擦了擦唇:“坤青,快些入座罢。”
孙坤青砸吧了下嘴,直接落座在贺行润身旁。
人差不多都到齐了,本就是皇妃生辰,年岁大的官员来此倒是显得太过重视,此处的人,要么是陆从袛这般同三殿下年岁相差不大的,要么则似孙坤青这般,家中父辈在朝为官的。
这便叫如今的席面不便谈公事,只谈些年轻郎君喜欢的话来。
行酒令过了两圈,孙坤青有意针对陆从袛,他同传言一样是个不学无术的,但陆从袛却不似传言那般逃了学堂,只会舞刀弄枪,到了最后孙坤青一点好都没沾到,被罚的酒倒是饮了好几杯。
他不知是憋着恼意,还是喝了几口酒水醉意上头,他高声道了一句:“上酒!”
身后的丫鬟拿着酒壶要倒,但他却抬手拦住。
孙坤青一双斜长的眼睛透着不怀好意的光,他抬手,指了一下陆从袛的身后:“叫她来给我倒酒。”
众人的目光齐齐往这边转,都以为说的陆从袛,但文盈却能清楚意识到,孙坤青指的是她。
她强自镇定,逼着自己将这些目光都忽略下去。
见她不动,孙坤青暗暗啐了一口,低骂了一句上不得台面的话:“我叫你来倒酒,你聋了不成?”
他笑出了声来,顺着指了指陆从袛:“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都是给脸不要脸的。”
陆从袛的面色沉了下来,手紧握成拳,发出咯吱响声。
“从袛,犯不上同他一般见识。”贺行润在他耳边轻声道。
陆从袛眸色发冷,森寒的眸光落在孙坤青身上,叫他后背一凉。
但这威慑也仅仅只有一瞬,他孙家世代都是官,哪里能将他一个武将放在眼里?
他嗤笑一声,故意同三皇子道:“殿下,您看看他,叫丫鬟倒个酒而已都不愿,他素日里就是这般死板无趣,不招人待见,殿下您是怎么忍得下他的?”
他说话难听的很,场面一时僵持,便有人开口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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