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力道。
伺候人的活儿她是最擅长的,揉肩她跟着从前府里的大夫学过,自有一份手艺。
出乎陆从袛意外的,肩膀的酸胀渐渐被缓解,连带着鼻尖萦绕着文盈身上的味道,他倒是放松下来不少。
叫他舒服满意了,他语调也变得温柔和缓了不少。
他饶有兴致地开了口:“你可还记得今日见到的那个夏五姑娘?”
文盈手上一顿,力道的变化叫陆从袛感觉了出来。
他睁开了眼睛,有些意外文盈的变化。
“记得。”文盈轻声回。
“你觉得她如何。”言罢,他又填了一句,“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莫要说什么不合规矩的话。”
文盈咬了咬唇角,她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她心中的这个夏五姑娘。
是个善人,但她的善却也只是为了搏一个好名声。
文盈从小便是个伺候人的,她也有着下人们都有的对主子的预感。
夏五姑娘并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子。
可这话她不能随便乱说,更不要说她能感觉得到大公子对夏五姑娘的兴趣。
犹豫一瞬,她这才开口说了不出错的话:“应该是个很好的姑娘罢。”
陆从袛听罢,倒是稍稍放心了些。
今日他未曾同文盈一起回来,便是去了三皇子府上,将他想转而娶夏五姑娘的念头告知了三皇子。
三皇子倒是不在乎他娶的是谁,只要娶的是夏家的人便好。
但陆从袛却是破天荒地考虑起文盈的心思来,毕竟日后都是要关起门来过日子的,有些事总得说清楚些的好。
“我有意要娶夏五姑娘为妻,日后你听话些,我自也不会亏待了你。”
顿了顿,他又道:“日后主母进了门,你需得尽心伺候,多帮衬着些。”
虽说心中早有这个预料,但听到大公子亲口说出来的时候,文盈喉咙中到底是难掩苦涩。
她揉摁的力道乱了起来,没了什么章法,只胡乱地将大公子的话应承了下来。
陆从袛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心中却想着大抵是女子家的小心思,怕夫人进了门,没了自己的容身之地。
但他却觉得,文盈的这个心思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屋中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停顿半响,陆从袛突然想了起来:“你都住了这般久,都未曾发现门关不严实?明日我叫墨七给你换一扇来。”
文盈想了想,待夏五姑娘进了门,她也该求主母恩典离府了,何必折腾墨七呢。
“谢公子体恤,左右也不影响什么,还是不麻烦墨七了。”
陆从袛倒是忘了,待他成亲,也终于能有理由从陆府里分付府出去别住,到时候给文盈自己单独分一个院子去住,何必再修这一扇旧门。
陆从袛不再提门的事,文盈心思便飘转到吴舟的事上去。
她虽不想去置喙主子的决定,但也想好好问清楚,若是吴舟仍旧在府里,即便是不能处置了去,她也好多注意着些。
“公子,吴舟的事……如何了?”
她惯不知如何去打探消息,问出口的话便是这般的直白生硬。
陆从袛墨色的瞳眸却是在黑夜之中闪了闪:“好端端的,怎么问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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