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是一愣,他看看天又看看地,带着点疑惑回:“公子,方才没声音啊。”
陆从袛面色本就难看,便将厉声道:“无论谁要来见我,皆不准进来!”
文盈既不知来他跟前认错,那边不必再来了!
墨一不知自家公子的心思什么时候转的这么快,没头没脑应了一声,守着门时更用心了。
陆从袛既吩咐陆不许人来打扰,便真的一个人也不曾有,他虽是能看得进去公文,但心思越来越沉了下来。
一直持续到晚饭时,外面窸窸窣窣传来女声,似是要进来却被墨一给拦住。
陆从袛身子稍稍向后靠在椅背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来是文盈那个笨脑子,终于知道来认错了。
“墨一,放她进来罢。”
他对着外面吩咐,而后缓缓站起身来,也活动活动坐久了的身子,用后背来对着她,叫她知道他如今火气尚且没消。
“公子,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是快些来用饭要紧。”
杜妈妈的声音传入耳中,引得陆从袛转回头去。
“您怎得来了?”
杜妈妈正将饭菜从饭盒里拿出来,闻言倒是乐了:“若非是我,公子以为是何人?”
陆从袛用舌尖抵了抵口中面颊:“没什么。”
他几步到了圆桌前,瞧着面前两菜一汤都是鱼,便动了筷子。
“文盈可告诉你们,这些要给夏府送去一份。”
“说了,都说了的。”杜妈妈觑着陆从袛面上神色,不等他问便直接道,“原本做菜时应当是文盈那丫头来看着的,可也不知是今日吹了风还是如何,咳嗽厉害了不少,生怕到公子身边再惹了公子心烦。”
陆从袛眉心蹙起:“咳嗽又厉害了?”
“可不么,瞧着厉害的很,像是要将肺腑咳出来一般,我叫人给她熬了些止咳的汤药去,免得这病再拖延下去。”
陆从袛嚼了嚼口中的鱼肉,却是觉得有些咽不下去。
他抿了抿唇,到底还是问出了口:“她可吃过饭了?”
“咳嗽的吃不下,我叫人送了份鱼汤过去。”
陆从袛想着面前白花花的鱼汤,心思沉了沉,便没再说话。
待这一顿饭吃罢,碗筷尽数被撤了下去,他重新坐回了桌案前去。
公务不能不处理,如今他新官上任,若是被人抓到了懈怠了过错,怕是要被大做文章,他压着自己将桌面上的东西尽数处理好,这才披上件外裳出了门去。
文盈的屋子离他并不算远,虽说原本并没有打算将她好好安置,亦或者离自己近些,她同他临时起意带回来的猫狗也没什没差别,随便丢在柴房之中便落了窝。
他走到门口时间,瞧见这门扔就是露了一条缝出来,如今天冷了,凉风往里面灌入,他能看到床榻上的人翻了个身,将被子裹的紧了紧。
陆从袛心绪难免有些复杂,他上前几步,要推开门扉时,却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文盈一直没叫人来换这扇门,是觉得自己住不上几日便要出府去,不想太过麻烦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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