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正躺在床上,身上穿着单薄的寝衣服,墨发披散下来垂在耳畔,面上更是没什么血色。
这才多久没见,怎得虚弱成了这个样子?
随着文盈上前一步步的靠近,她看的更情绪了,五姑娘唇角似涂了层油亮亮的药膏,仔细看去还有细细密密的伤口。
妍儿轻叹一声:“昨日陆郎君送了鱼来,下人因报了姓名,害得大姑娘找上了来,先是叫我家姑娘在祠堂之中跪了一夜,又硬将那些鱼塞着给我家姑娘吃下,姑娘伤了唇,嗓子都险些坏了。”
她说的愤慨,挺得文盈也是心里一惊。
她慢慢蹲身下来,看着床榻上的五姑娘,更觉她着实叫人怜惜,也却是在夏府上过的困苦。
她的怜悯之情大过了其他旁的一切,心里只盼着这个可怜女子能快快好起来。
妍儿眯着眼睛瞧她,心中只觉得她惺惺作态,但面上却不显,俯身轻拍了拍夏妩念的肩:“姑娘醒醒,陆大郎君身边的文盈姑娘来了。”
文盈忙要拦她:“不必叫姑娘起来了,公子交代的话我同你说也是成的。”
妍儿像没听见一般,又叫了两声,夏妩念悠悠转醒,瞧见文盈时眸中有些意外。
“竟是文盈姑娘,你瞧我现在这个样子,倒是叫你见笑了。”
书上常说病弱西子胜三分,文盈想,大抵就是面前夏五姑娘这副模样罢。
她眸色下意识躲闪了几分,而后稍稍清了清嗓子,先是说了大公子来了此处,同夏大人闲说了几句话,而后将手中的盒子递上去,把大公子嘱咐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达了过来。
只见夏妩念的模样,在听到定情信物的时候,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却是在后面的话全部听完后,面上虽还是笑模样,但眼底的笑意已经尽数隐匿了下去。
“郎君有心了。”
夏妩念轻轻叹了一句,抬眸间倒是同妍儿对视了一眼。
陆大郎君叫文盈传这些话过来,那里是要叫她安心,分明是要叫她谨记自己答应的事,不要忘陆这些好处都是谁给的。
她心中只觉得这郎君当真是心狠,却又当真的有谋算,叫她生出个念头来,若是这样的郎君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便好了。
夏妩念转眸看着面前的文盈,瞧瞧,这人竟还在心疼她呢,也不知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
若的真的,这人可当真是蠢,竟还有些闲心去心疼旁边,如此蠢笨,哪里配待在陆大郎君身边呢。
她眸子闪过一丝光亮,伸手慢慢将盒子接过:“原是定情之物,想不到陆大郎君竟是如此心细之人。”
夏妩念有意当着文盈的面将话拉长,慢慢观察她的反应。
而后,她将盒子打开,瞧见里面的东西后,面上半真半演地露出惊讶来:“当真的好东西。”
文盈因她的反应,视线下意识落在盒子上,只见夏五姑娘白皙纤长的指尖轻轻捻起个什么东西,待慢慢抬起来时,她才瞧清,竟是块玉佩。
只是这匆匆一撇,文盈猛地怔愣住。
这玉佩,怎得同公子给她的那块这般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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