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疼吗?”文盈稍稍捏了捏,一边问,一边给她解释,“之前夫人有一次登高不甚摔落,也是崴伤了脚,脚踝肿的老高,也是奴婢在旁伺候的。”
夏妩念细细观察着她的神情,顺着道:“这样不疼。”
文盈又换了个摁揉的地方,再握着她的鞋底转了转她的脚踝,确定都没事之后,这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她重新站起身来:“姑娘幸而没伤到筋骨,这会儿可缓过来了?要不要奴婢带您去旁边先歇一歇。”
夏妩念稍稍摇了摇头,回绝了文盈的提议。
虽说不至于疼的厉害到什么程度,但也还是要妍儿搀扶着的。
待到夫人屋子的时候,陆从袛已经坐在了里,不知都说了什么话,瞧着那二位夫人面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倒是唯有陆从袛面上待着浅笑,瞧见人进了来,先是看了文盈一眼,而后将实现落在夏妩念身上:“可有着凉?”
夏妩念面上带着些羞赧的意味,摇摇头。
“如此便好。”陆从袛这才放心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夏夫人身侧的位置,“五姑娘请先入座,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正经事还没开始聊。”
这所谓的正经事,便是要这门亲事。
随着夏妩念入座,文盈便直接站到了大公子身后去,她都有些想不起来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公子身后已经成了她最安全、最稳妥的位置。
张氏虽是主母但也不说话,想来是陆相提前叮嘱过,如今反倒是大公子成了最有话语之人,他不慌不忙,靠在椅子上的动作带着些自在惬意,身上的官服还未脱下,倒是有种不怒自威的意思。
“婚姻大事本不该有晚辈邀伯母相商,只是家母过世尚早,晚辈又不得父亲看重,便只能自行如此,今日商议过后,改日再寻得良辰吉日邀媒人上门提亲,该有的礼数绝不会有半分懈怠。”
他几句话便将陆相与张氏剔除在外,分明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事,倒像是成了无父无母才由他做主。
夏夫人才不在乎陆家内斗如何,左右嫁过去的也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方才没在张氏口下占什么便宜,如今瞧着张氏在陆从袛面前只有生闷气的份儿,心里也是舒快不少。
“贤侄言重了,你的为人我信的过,想来定时不会亏待我们家小五。”
陆从祗点了点头,便将自己心中早就想好的说辞都道了一遍。
定的聘礼皆是从他母亲杜夫人生前给他准备的聘礼,和他自己私库所存的东西,没有站去陆府半点,而夏家带的嫁妆,则是同之前在夏府相商时一样。
他说了聘礼,是为了叫所有人都知道他对夏妩念的看出,至于嫁妆一一点出,但他之前也同夏旧霖处讨要不少。
一切说的很是顺利,日子也定在了开年的正月二十六,是个极好的日子。
夏夫人皆应了下来,既都说好了,别也没有再继续久留的道理,她带着夏妩念起身告辞。
陆从袛也不想在张氏屋子里多留,便主动起身开口道:“我来送一送伯母,和妩念。”
他将夏妩念的小字咬的很轻,分明是一副很正派的模样,但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听在人耳朵里,却好似带了莫名的情意。
夏夫人知道他的意思,也没有阻拦,倒是夏妩念起身时听得他这样唤自己,一个没留神脚下一个踉跄。
妍儿搀扶住她,还以为她是因方才扭伤脚才如此,擅自做主开了口:“姑娘可是又疼了?不如叫文盈姑娘再揉一揉罢。”
夏妩念摆了摆手,陆从袛则是眉心一动:“方才可是出什么事了?”
妍儿道了一句没有,简单说了一下方才的事,倒是没有什么添油加醋。
只是陆从祗听罢,还是回头看了文盈一眼,用着很小的声音道:“你既给夏姑娘引路,怎得不挑一条好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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