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床笫事,也在这么长时间的磨合下更舒快。
有时候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谁在伺候谁。
可是每每在沉溺之后,便会换来更长久的清醒,因为她知道,这温暖与安全不会一直属于她。
她现在沾着的,是属于夏姑娘的,她日后的存在的意义,便是有一个肚子,能为大公子传宗接代。
“在胡思乱想什么。”
大公子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叫文盈下意识睁开了眼睛。
她嘴硬一句:“奴婢什么都没想,正准备睡觉呢。”
“竟学会说谎了。”陆从袛低低笑了一声,而后自顾自道,“是在想李妈妈的事罢,你不必在她身上多费心,她有意挑拨生事,日后也却是不配跟着一同到我府上来。”
文盈抱着大公子腰身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下一瞬便听他道:“她毕竟是夏妩念身边的人,我不好随意处置了去,白日里这才叫她回夏府去,倒是没想到,夏妩念又将她送了到了你手上来。”
文盈这下终于是明白了大公子的意思,原来他白日里并非是全然听信了李妈妈的话。
她稍稍抬头,透过窗外铺洒进来的月光看着大公子的侧颜,心绪难免有些复杂。
但大公子温热的掌心却抚上她的脑后,将她直接按在他怀里。
“你说什么做什么,是对是错,也轮不到她来多言语。”
文盈闷闷应了一声,不再言,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说讨喜的话,本该是身为丫鬟应有的本事,但文盈自小便在这方面薄弱起来,对比旁人更显得有些笨嘴拙舌。
陆从袛也没强迫她什么,只是轻声道了一句:“睡罢。”
文盈再听到李妈妈的消息,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是墨七亲自将人送了出去,虽没受什么皮肉之苦,但仍就是生生吓了一个晚上,听说出去的时候脸都白了。
文盈想了想昨日里大公子所说的那些话语,大抵李妈妈回到夏府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定然是不能领什么管事的差事,最好的结果也是被打发的远远的。
阿佩说是李妈妈活该,言语里甚至还有些埋怨大公子的意思。
文盈替他解释了一句,却惹得阿佩不高兴:“好好好,你向着大公子,他如何做都是对的,反倒是奴婢我里外不是人!”
阿佩的小性子越发明显了,文盈知道她的心不坏,便也纵容着,不好叫她收敛,也不知叫她如何收敛。
此后也不过是安生了两日,第三日阿佩从院外领了东西回来,一进屋子嘴便不停:“这二公子也不知是怎么了,见到奴婢便打听院子里的事,还催着姑娘你别忘了之前的事呢。”
阿佩冷嗤一声:“奴婢瞧这二公子也是有些毛病,之前那话,长耳朵的都能听得出来是敷衍,偏他以为是承诺,还傻呵呵等着姑娘您去到大公子面前说道说道呢。”
文盈倒是将这事给忘了,之前二公子叫她说合些大公子和夫人的关系,他以为她应下了,便会去做,以为她会念及之前在夫人那伺候的缘分和他对她的恩情。
想来她在二公子那也会背上个无情无义的名头罢?
直觉告诉她不能随便掺和,便也叮嘱阿佩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只是还没等文盈在院子里躲事,夫人身边的钱妈妈便亲自过了来,说什么也要带她去夫人院子里请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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