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看着窗外夜景,文盈不知怎么得,似能感觉到他如今的痛苦。
她不知是因为什么,但腿上却不受控制起来,慢慢向他靠近。
“公子,夜深了,少喝些罢。”
她蹲下身来,慢慢将他手中的酒壶接过来。
陆从袛没抗拒,只是转过头来,用一双深邃好看的眸子来看她,文盈一抬眼,便发觉自己不知何时被他这双醉人的眸子装了进去。
她喉咙咽了咽,下一瞬大公子的大掌便抚上了她的面颊,而后拉了她一把,紧紧环抱她的腰身,将头埋在了文盈的怀抱里。
文盈因他的力道站了起来,又被他这样禁锢着,只是她丝毫没有想要逃脱的意思,而是垂眸看着大公子的发顶,没控制住自己下意识的反应,伸手抚上了他的头。
“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她第一次做解语花,却是发自内心地问出这句话来。
她知道公子的困扰她解决不来,但却控制不住自己向问一问,能叫他心上有半分的好受也是好的。
“是我娘的事。”陆从袛的声音闷闷传来,头在她怀里埋的更深了。
文盈有些许的出神,她好像发觉大公子有些变了,最初的时候,觉得他喜怒不定,似是稍微沾染到他的事一点,说不准什么时候便会没了命。
但这几个月相处后,她慢慢靠近他、了解他,发觉他更多不被人知晓的事,也慢慢意识到,他同同龄的郎君也没什么不同,只是不听家里的话罢了,但如今她却觉得他越发的成熟稳重起来。
大抵是因为入朝为官的原因罢,他越发的深沉,周身的气质也有所改变,以至于他如今在她面前展露这样脆弱的一面,叫她控制不住地觉得新奇,更想一探究竟。
她有意抚着他的后背:“公子要不同奴婢说说罢,奴婢的嘴很严的,定不会告诉其他人。”
陆从袛似是低笑了一生:“你倒是学会套我的话。”
文盈抿了抿唇,真不知他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
沉默一瞬,他又开了口:“我不想叫他们用我娘的事来做文章,我娘更不稀罕他们家的祠堂。”
文盈明白了,是为着今日的事。
她安抚他:“咱们提前知道了,就提前准备着,会有办法的。”
“那些往事你不知道。”他声音放小了些,说起来很是痛苦,“其实我也不想姓陆的,但娘亲临走的时候却不许我跟杜姓,她说我身体里流的是陆家的血,便不要沾染到杜家来。”
他痛苦地闭上眼:“她也是怨恨我的罢?”
文盈回抱着他,却是执拗且认真地回答了他的话:“才不会呢。”
她说的太过肯定,肯定到叫陆从袛一瞬的错愕。
他抬起头来,看着文盈一张小脸上既是心疼又是坚持:“杜妈妈是先夫人留给公子的,若是先夫人真的厌恶你,才不会管你日后如何呢,又怎么会把自己最看重的贴身侍女留给公子你呢。”
她伸手抚了抚他的脑后:“公子不难过。”
她声音很柔,柔的叫陆从袛觉得难堪。
下一瞬他便松开手,将她向后推了几步:“是你把我当做野狗野猫来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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