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面上发烫。
当众被公子带走,好似告诉所有人,她即将要去同公子做何等亲密的事,这叫她觉得自己被明晃晃摆在人前,一点遮挡都没有。
但公子并没有在乎这些,甚至在开始时发觉到了她的僵硬与紧张,还要哑着嗓子催促她:“放松些。”
文盈已经不知晚上是什么时候睡下的,但公子这夜很是爱怜她,一场下来也叫她好似骨头节都舒展开了,出了些薄汗。
难怪大夫总说,夫妻之事能强身健体呢。
头天没睡好,初一则是要早起的,文盈挣扎着起了来,原本打算伺候公子穿衣,待公子走后吃过饭再补觉,毕竟公子是朝中人,合该去寻同僚拜年才是,但公子却叫她也一起梳洗打扮随他一同出去。
文盈紧张了起来,险些给公子系错了扣子。
“毛手毛脚的,该有的深沉呢?”
文盈颔首低眉,委婉拒绝了一句:“奴婢这身份,同公子出去未免有些不合时宜。”
“无妨,是去三皇子府,你去过的。”
文盈抬头看着他,大公子似是想要她宽心些,又填了一句:“今日三皇子午后才能回来,上午你只需仔细打扮便好,不必想什么身份。”
他转身,自己照着镜子正了正衣襟:“你是我带去的人,没人能纠结你的身份。”
文盈这下不说话了,公子的打算,她也拒绝不来。
但她能看得出来,公子今日很是重视去给三皇子拜年的事,他难得用心打扮,身上穿了暗红纹的里衣服,外面还披着长袍,将他身上拒人于千里的冷意都逼退了不少,多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潇洒少年郎的意味。
公子生的其实是比寻常郎君更加俊美好看的,就是连二公子都比不上,但比起他的其他,外貌却是他最不值得提起的一点。
阿佩为她穿着打扮的时候,看到了大公子也忍不住啧啧两声:“公子这副样貌,你伺候了他一场,也好过伺候那些大腹便便的癞蛤蟆强。”
文盈想了想她险些要去伺候的大姑爷,倒是确实生的像癞蛤蟆,没忍住低低笑出声来。
阿佩问她笑什么,她不好明说,只能道一句:“等我跟大公子回来的,我再好好同你说。”
眼看着到了午时,文盈才跟着大公子出了门,等到了地方,她先跟着大公子去给三皇子拜了年。
三皇子视线扫过她,多停留了一瞬,最后话里有话般打趣了陆从袛一句:“你还真是走哪都将她带上。”
文盈紧张地攥了攥手中的帕子,但大公子却好似没察觉般:“殿下并非外人,又不会挑拣这些。”
他侧身,直接对着三皇子身边的内侍吩咐道:“有劳待她去拜见三皇妃。”
三皇子也没阻拦,只摆了摆手:“去罢,榆燕最近害喜的厉害,去陪她说说话也好。”
文盈被带下去的时候,还有些局促,但大公子已经不在管她,直接落了座。
三皇子看见人被领了下去,笑着道:“还没给名分呢?”
陆从袛淡淡开口:“没有名分,还能走哪带哪,若是给了名分,出门带这妾室,难免失了颜面。”
但出门带着近身奴婢则不同,谁会在意一个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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