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文盈全身,她喉咙咽了咽,终究是再没了论出是非对错的心思:“咱们不说这些了,好吗。”
文嫣到底是心疼她,知道她年纪小,那般惨状即便是自己看来,也觉得心里慌慌,更不要说从来没见过那种情形的文盈?
她将文盈送回了大公子的院子,亲自将她交给了阿佩,这才放心离去。
“死了,文怜死了。”
阿佩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文盈只淡淡吐出这一句话来。
阿佩不知文怜是谁,但听着是文字辈的丫头,便大抵能猜到,之前都是同文盈一起伺候夫人张氏的。
她自以为文盈同文怜关系好,这才一副失了魂魄的模样,她开口劝慰:“生老病死、吉凶祸福,本就是命中注定,非人力能改,斯人已逝,合该看开些才好。”
文盈瞧着阿佩眼里似有感同身受的心疼与痛色,她张了张口,到底是没细细解释,只说自己累了,叫她出了门去,只将自己一个人留在屋子里。
她坐在椅子上出神,门外的阿佩却是担心她,一直等到了吃晚膳的时候,都未曾听见里面的动静。
她急了,推门进去,却只看见文盈在床榻上睡的深沉,叫也没叫醒,她心里没底,直接去寻了杜妈妈。
恰逢陆从袛正同杜妈妈一起品茶先谈,听得文盈的事,眉心陡然蹙起:“你为何不早来禀报?”
阿佩没开口辩解,但却是从心底往外不愿搭理面前男人,只说正事:“还是叫个大夫来看看罢。”
陆从袛直接吩咐墨一去叫人,自己则率先一步去看了文盈。
她还在床榻上睡着,也不知梦里都有什么,她面上神色很是不好看,眉心紧紧蹙起,怎么也舒展不开。
他轻拍了拍她的胳膊,又稍稍摇了摇她,却不见转醒的迹象,他面色不愉,冷眼看着阿佩:“她可有同你说过什么?”
也不好是一句文怜死了,阿佩如实说来,也方回忆出来的细节尽数说了出来。
陆从袛一言不发,静静等着大夫过来。
大年初二请大夫是很晦气的事,他不想叫张氏那般用这事来作文章,反倒是扰他清净,故而墨一来回多费了些时。
等的越久,陆从袛面色便越沉,视线紧紧盯着床榻上的人,直到大夫过来掐过脉,道了一句:“是受到惊吓,睡着了又被梦魇到了,没发烧便无妨,细细看着些,被着凉了。”
杜妈妈将大夫请出去结银两,而后给其他人试眼色,叫他们都退出去,独独留着陆从袛一人守在文盈身边。
约莫是等了两个时辰,天彻底黑下来,文盈才慢慢睁开眼,竟是直接看到了大公子。
她被吓的惶然起身,却因睡的太久,脑袋昏昏沉沉,又摔躺了回去。
陆从袛就这般看着她折腾,面色不悦,但这情绪也是出自对文盈的心疼。
“到底是怎么回事,文怜死了?”
文盈瞳孔怔缩,慢慢垂下眼眸::“死了,夫人大抵是要提点奴婢,特叫钱妈妈待着奴婢过去,还说了很多话。”
“说什么了?”
文盈深吸一口气:“无外乎是说,郎君靠不住,叫奴婢不要将全部心神放在您身上,转过来要给夫人做事,夫人方可保奴婢平安。”
陆从袛冷嗤一声,看着文盈的视线里带了审视:“怎么,瞧你这副样子,是被她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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