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委实不怎么不怎么样,他无奈偏头看她:“那你说,如何能让你安心?”
文盈没说话,只是顺着自己方才的思绪想了想,半晌终是开了口。
“文怜是陆府的奴婢,本就身不由己,照您所说,她想来也是被世子的假宠迷昏了头,这才叫大姑娘容不下去,公子待奴婢太好了,奴婢怕有一日,自己也会失了本心,为了您给的宠爱去做了错事。”
陆从袛隐隐预感文盈将要说夏五的事,他还在想,如何才能消除文盈对夏五的偏见。
这世上,也不是所有人都同张氏和陆璎母女两个一般。
但下一瞬,文盈却道:“公子,您之前许诺奴婢的房产田契呢?”
陆从袛一怔,没想到她会开口来问这个。
“已经购置好了,重新换了信得过的掌柜,在过些许时日人心归拢,便给你。”
文盈伸出被子外的手略显紧张地捏了捏,她视线有些飘忽:“那,奴婢的身契呢?”
陆从袛没听出她话中深意,只是自然回道:“我这几日挑田产铺子时,只各挑到一家好的,待年后再给你置办些,既要落在你名下,自然要你的身契。”
文盈心中暗暗送了一口气。
原本她还有些不安,以为是自己哪里惹怒了大公子,亦或者自己的打算被大公子察觉,这才将身契收了回去,原来竟只是为了日后给她置办东西方便些。
如此这般,倒是不好立即往回讨要。
毕竟要田产铺子的是她,如今听到他说要多置办些,合该高兴才是,哪里有着急把身契要回来的道理?
她怕大公子起了疑心,便没在继续就着这个事说下去,只是点点头:“还是公子想的周到。”
陆从袛觉得,自己之前这般举动,正好在如今证明了他护她之心,心中舒坦,便勾起了唇角。
瞧着文盈低垂着头的模样,倒是生了些怜爱之心,伸手扣住了她叠握在一起的手。
他语气和缓,带着叫人听了便能心下安宁的语调:“日后张氏那边,你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不必太过在意,有我在,她明面上不敢对你做什么,至于暗地里的手脚,也要她有这个本事才是。”
他在安抚她:“你见了她,也不必卑躬屈膝,我不拦你去见她,便是想练一练你。”
文盈有些意外,她一直以为,夫人叫她过去的时候大公子不拦着,只是因为心中不在意她的去留。
下一瞬,陆从袛开了口:“我知你在张氏面前伏低做小惯了,日后分了家,你难道还要继续这般?”
他之间摩挲着她的手背:“文盈,你合该知道我的良苦用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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