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百家求,要不是文盈丫头服侍过陆府公子,哪里能轮得到我那个傻儿子,更不要说那陆府公子是什么样的人,能看上文盈丫头,岂不是更说明她好吗?”
当娘的,哪里有不希望自己女儿被夸、被人看重呢?
一番话说的南镜心里暖暖的,但她却又知道,这世道将女子贞洁看的极为重要,即便是孙大姐这般说,她还是有些心里放不下,更不要说她还没问过文盈,不好直接给答复。
“孩子大了,我也不愿插手她的决定,叫俩孩子慢慢处处看罢,若是真能成,那可真就是老天爷给的好造化了。”
孙大娘满脸的喜色,连到了好几声好,欢喜的面上更是红了,孙凭天脸红的时候,当真是随了她。
这边长辈们已经说好,屋里的文盈正刷着碗,孙凭天其实是想接过来的,毕竟在家中的时候,洗衣刷碗的活儿也都是他来干,当初他那个又了功名的爹,也不曾像别的读书人一样,十指不沾杨春水,劝靠着家里的媳妇来做活儿。
疼媳妇,是他跟他爹爹学的,虽然文盈不是他的媳妇,但既喜欢人家,便得对人家好,对人好可不能只是为了回报。
只是他要上前,文盈妹子便开口拦他:“还是我来罢,你们来家里吃饭是客,哪有叫客人动手的道理,你能帮我来回去灶上弄热水,已经很麻烦了。”
孙凭天被她柔和的语调说的心里酥酥麻麻的,好似有根鹅毛在心尖来回扫动,他便也不强求,只是更加卖力地来回抬水。
他甚至还帮着多烧了些热水,好叫炕上更热乎些,晚上文盈妹子一家几口人也能洗个热水澡,要不然陈叔腿伤了,来回抱柴火烧水的活儿,她们娘俩可咋弄?
文盈本不知他心里的打算竟这般心细,只是收拾完了后才意识到他一趟趟走了好几遍,厨房也更暖和了些,她回身一看灶上的热水便什么都明白了。
“多谢你了孙大哥。”她声音婉转,将手中的帕子递了过去,“擦擦汗罢。”
孙凭天拿着姑娘家的帕子,紧张的不行,站起身来看着面前比他要矮上一头的文盈,更是觉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文盈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很是好看,将她身上原本病不扎眼的好看,温柔地送到了每个人的注意之中,大公子也说她这般最是叫他喜欢。
想来孙凭天也是如此,否则怎么会看着她,就好似丢了魂一般?竟是直到走的时候,也是有些呆呆愣愣,被他娘亲摁着头拍了好几下,说他没出息,也不知好好表现。
这边人走了,那边娘亲便将孙大娘说的话告诉了文盈,她心里虽是有些意外孙家母子并不在意她伺候过大公子的事,但她却也没想过真的就这么快预备着要寻一门亲事。
“娘,过后再说罢,还是别先定下来,我说不准什么时候出府呢,十天半个月也就罢了,若是一年两年岂不是耽误了人家。”
顿了顿,她声音压低了些:“谁家不希望多子多福呢?我如今都记不清喝下了多少避子药,日后能不能有孕都是不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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