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却是没有酒,赫然是歪扭着躺了一人!
陆从袛手握在酒缸口出,直接酒缸掀翻在地,随着酒缸碎裂,里面的人也滚了出来,瞧着样子,也是死了好几日了。
那捕头哪想过会有这种事,被吓的把腰间佩剑都抽了出来,看着小二与账房:“你,你敢杀人!”
小二被吓的离了魂,唇角都在颤抖:“掌柜的?掌柜的怎么死了?”
账房一瞬的慌乱,却是张口还想辩驳,但还是学着小二的模样也做害怕撞。
陆从袛却是不管其他,直接对着捕头吩咐道:“我并非你们此地官员,也不想多管闲事,你们如何处置我不管,但这二人对我夫人出言不讳,有劳捕头各自张嘴五十。”
他顿了顿:“还有,劳烦引荐县令一见。”
捕头无有不从,还说要给准备个马车,皆被陆从袛回绝,他便将其他跟来的人都留了下来,亲自待着陆从袛二人去见县令。
文盈还是在怕,从方才瞧见里面有人滚出来后,她便捂着口,想要将视线挪移开,却是由不得落在上面。
陆从袛带着她骑马跟在捕头后面,将她环抱在怀里时,他微不可查叹气一声:“还在害怕?”
文盈喉咙咽了咽:“还成。”
说实话,那掌柜的虽是死了,但瞧着面上还是体面的很,对照着文怜来说,竟也能算得上是“善忠”。
但她更多的后怕,她竟同大公子在死人的驿站之中住了一宿,竟还有心思同大公子在争吵,大公子都发觉了这些,竟还敢同他们说那么多话……
若是那两个人再起异心呢?若是他们趁大公子不备,把她如何了呢?
她身子又是一阵颤抖。
“日后若是遇到什么事了,先别急着害怕,找到他们的弱点再说。”
陆从袛指腹抚着文盈的手背,拉着她一起牵着缰绳:“权势低位、名声脸面,总有他们在乎的,他们若是给了你难看,你先不要放在心上,需得找到他们的软点还击才是。”
文盈对大公子更多的生出了些佩服。
难怪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就是大公子这样的人,仅看了那两人几眼啊,便能发觉其中不对了,这般敏锐的人,却是看不出夏姑娘与她之间的隔阂,当真是荒诞又奇怪。
可这时,大公子搂着她又更紧了些:“你在想什么?”
“奴婢怕是没有大公子这般敏锐了,您从昨晚到现在,一共也就出屋子两次,便能发现这些,可奴婢进进出出,却是什么都未曾察觉。”
她跟着马慢慢晃着身子,大有种随波逐流的疲惫:“那俩人也是够笨的,都说了报官,这么长时间了,居然没人跑。”
“小二不知此事,想来人是账房杀的,他定也是想跑的,其实他若是将实话告诉小二,两人把银钱一分也就罢了,但账房贪,不想给小二,更是觉得我是因为你才故意刁难,想来也没当回事。”
文盈有些意外,稍稍回过头来问他:“那公子昨日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也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引出他们对不对?”
她说的便是姘头那些话。
陆从袛知这话是伤到她了,合该顺着她的话应一声是。
但心里却是觉得她终归也是真的想背着他跟了别的男人,他便也实话实话,没有给自己遮掩:“我昨夜不过刚到,如何能发现这些?”
文盈又重新蔫了回去。
也是了,公子本就是在气头上,那种话定然也是公子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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