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钦差,他不过是个知州,巴结我都来不及,还能记我什么过错?只不过是是那万知州后头有人罢了,怕是要万知州向身后之人进言说的不是。”
顿了顿,他低笑出声,睁眼露出一双眸色的黑眸来:“但如今却是不同了,谁不知薄孝识狠狠得罪了万知州,怕是自身都难保。”
文盈生出了些好奇,一双眸子含着询问的意味投向大公子。
陆从袛面上的笑却是慢慢变了意味,带着不会怀好意的揶揄:“你猜,他们两条狗在一起分了那么多好处,为何突然反咬了起来?”
文盈心里漾了一下,屏住呼吸摇了摇头。
“薄孝识上头有个姐姐,貌美又年轻,后来给万知州做了继室填房很得宠爱,连带着薄孝识也跟着鸡犬升天,得了如今这个正八品县尉的官,这是这几日不知怎么得,有人瞧见了他夜半从他那姐姐的房间走了出来。”
文盈因这隐秘的传闻惊意地捂住唇角:“那……那可是他的姐姐。”
“旁人却是都以为那是他姐姐,就是连万知州也是这般想的,但我觉薄孝识即便是禽兽也不至于如此,后来叫人去探查一番,这才发觉,那人本也不是什么姐姐,是他不知从何处赎出来的清官,一直养在庄子上,后来偶然被万钦瞧中,两家也想有个姻亲,便直接给了那姑娘个同头,直接嫁了过去。”
文盈后知后觉,此事可不止是万知州头顶长草,更有是便是这姑娘不能随便处置,若是处置了便是坐实了传言,这门结了两姓之好的亲事也毁了。
她暗暗道:“薄孝识也是活该!倒是那万知州,一把岁数了,还要遭这种屈辱,当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陆从袛幽幽看她一眼:“他却是可恨又可怜,头顶都冒了绿光,还得装不知道。”
文盈初听还跟着点点头,只是转念便觉得他这话中有些不对劲。
她悄悄撇了他一眼,发觉他在看自己,便赶忙回转过头来,一声不吭装哑巴。
陆从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自也是没什么法子,只能闷声道了一句:“我倒是比他幸运的紧,最起码及时发觉,不至于被这凭空一声闷雷给击晕厥了去。”
文盈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稍稍出神,这几日来她都未曾察觉自己在生着闷气,以至于如今她脑中的话还未曾来得及多想便脱口而出:“公子喜欢往自己身上揽这种事,奴婢也没法子。”
陆从袛被她这话有些气到了:“什么叫我喜欢往身上揽?”
“寻常郎君遇到这种事,可是巴不得要同自己撇清关系,哪像您,非但将奴婢留在身边反复提醒着,动不动还得拿出来说几句,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文盈!”陆从袛手攥的紧了紧,这两个字似从牙缝之中挤出来了。
文盈却是觉得心里舒快了些,好似这几日来她都未曾意识到心里憋闷着的郁气都消散了不少。
她微微扬起唇角,非但不理会大大公子这没什么威胁的怒火,反倒是火上浇油:“嘘,公子您可小声些,别叫外面的人都听了去。”
“你还知这事不光彩?”
文盈耸耸肩:“没什么光彩不光彩,奴婢要成亲,本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可公子偏要将奴婢留下,怕是不光彩的是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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