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会将他这条命留到现在。”
他慢条斯理从怀中掏出怀帕子,当着孙凭天的面,慢慢拭去文盈面上的泪痕。
帕子本就是用的极好的绸缎布匹,同孙凭天粗粝的手指也是不同的。
“我叫你来看他,可没叫你同他动手动脚。”
他的声音慢慢传入文盈耳中:“也没叫你因他而哭。”
文盈面露惊慌,彼时的泪也不再往下落,抬眸来看大公子,而后伸手拉住他袖间的衣角:“公子,将他们放出来罢,他们也都是靠老天吃饭的寻常百姓,您大人有大量,别这样……”
陆从袛面色愈发难看:“我怎样?好吃好喝留着他们,还想叫我如何?”
他心口憋闷着的一口气越发明显了起来,甚至两月那喉咙腥甜的感觉也格外明显。
文盈心知他已经动了怒,根本不敢再惹他,只能哀求地拉着他的衣摆,将自己的姿态放的低了又低:“公子,求您了。”
“别求他!”
孙凭天猛地咳嗽了几声,硬生生从墨一的钳制中吐出不连贯的字:“我宁可死,也不要叫你求他!”
陆从袛冷笑一声:“你还真是有骨气,可我却懒得杀你。”
他手揽着文盈的腰身,指腹轻轻抚着她,丝毫没避讳面前的孙凭天。
“想来你并不知朝中事,至于多了我也不便跟你说,今日我亲自前来,并非是我心情好,闲着没事来看你,而是有话要同你说。”
他不疾不徐:“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觊觎我的人,还趁着我不再险些拐走她,文盈是个傻的,想来错也不在她,只在你。”
孙凭天原本还挣扎着想反驳,但听着陆从袛最后将错归结在自己身上,他想也没想便毫不犹豫应了下来:“对,本来就是我的错,跟文盈妹子半点关系都没有!”
他这般,文盈更是触动又自责,眼里再一次储满了泪,顺着面上滑落最后再在地上。
陆从袛气的冷笑一声,只觉得这姓孙的怎得这般会说?几句话便惹得文盈落泪。
他给墨一使了个眼色,下一瞬墨一将手松开,直接几步退了过来。
陆从袛也不再揽着文盈的腰:“带文盈进屋去。”
墨一二话不说,拉着人便走,根本不容文盈挣扎抗拒,与拉着孙大娘的随侍一同进了屋去。
如今院中,陆从袛站着,似高天冷月叫人遥不可及,又似寒潭浸润的冰,叫人不敢靠近。
孙凭天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先是抬头看到了陆从袛蔑视他的眸光,而后低垂下头来,视线紧盯着身旁的斧头。
“别想了,就是三个你,也是打不过我的。”
陆从袛慢慢在屋中走了几步,没了文盈在,便也不在有她的反应来刺激他,更是叫他冷静地看着孙凭天,仔仔细细将他上下打量。
“我问你,想听你一句实话。”
他慢慢蹲下身来,同他平视,好似蛰伏的猛兽般,逼着人臣服。
“你为何会这么巧,正好在我不在京都之时同她相识。”他眸光陡然一冷,直接站起身来,踏着他的胸膛将他踩在脚下,“你是奉了谁的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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