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袛听罢,倒是没控制住冷笑了一声:“原是如此啊,只是你误会了,我并不成知道那双鞋,想来只是陆从璟换下来的,下人没来得及收起来罢了。”
文盈这才明了,原是自己一直都误会了大公子。
她生怕大公子生气,忙道:“您别往心里去,奴婢就是随口一提,那夜奴婢心里也是乱的,也不知那时怎么想的,这才误会了您。”
陆从袛又是冷笑一声,而后掐上了她的面颊,虽没用什么力道,但却是叫文盈小声哎呦了一下,面颊那侧的眼睛也跟着微微眯起。
“奴婢知错了……”
“你知什么错?若非你这般说,我倒是不知道你竟还给他做过鞋?”
文盈的身上容易留下痕迹,陆从袛只是惩罚性地扯了扯她,便松了手,眼看着他掐过的地方微微泛红,文盈伸手直接揉了上去,望着他的眸子有些可怜。
好像是很不理解,他好端端的为何如此兴师问罪。
可陆从袛听了这些事却不能装作从没听过,他板起脸来:“我叫你给我做平安扣,到如今我连个影子都没看到,结果你告诉我,你曾经给旁人做过更繁琐的鞋?”
这话说的文盈倒是有些冤枉。
她并非是不想做,而是那时心中很乱,怎么也静不下来,她前一瞬打扣子,后一顺又将扣子拆开,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夏五的威胁,还有如何才能离开。
揣着离开他的心思,打出来的保护他的平安扣,如何能灵验呢?
但她没有说实话,只是含糊道:“之前二公子于奴婢有恩,奴婢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便只能在他要秋闱时做双鞋子,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她怕公子不信,下意识轻轻晃了晃他:“除了那双鞋,奴婢什么都没送过,奴婢说的话您不信,但夫人您总该信的,若是奴婢总给二公子东西,岂不是很容易被旁人发现,直接告到夫人那,奴婢还哪里有活路呢。”
她眼里尽是真诚与恳切,绕是陆从袛还因这些陈年旧事而心里有些不舒服,也不好发作。
“那你便也给我准备双鞋罢。”他直直盯着她来瞧,“亲手做,日后这种事我便不再同你计较。”
其实文盈觉得自己有些亏,要不然她以后也不会去给旁人做,哪里还会有这种事呢?
但是她看着公子的眸子,鬼使神差地品出了他眼底的意思来。
他分明是在说,以后便不拿这事来翻旧账。
文盈无奈,只能轻轻点头,将这事给应承了下来。
这回陆从袛的心思倒是老实了,不再因她动来动去而强忍念头,直接没了这个心思,但他还是将文盈这般抱着,没过多久便小憩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擦黑。
陆从袛套上外裳,拿好睡前写袛奏折,转身便要出门,但刚迈出去几步,他脚步顿住。
“我今晚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那屋子阴湿,在我这住下罢。”
说完也不等文盈反应,几步便出了门。
墨一不知道屋子里的两人单独待这么长时间究竟是干了什么,但他们亲近便是他不喜的事,故而没一直守着,只去寻了墨七去给马梳毛,掐着时间这才回来,正好看着公子从屋中出了来。
他几步跟了过去,未曾想到,公子吩咐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两天你有空,亲自潜到陆从璟屋子去。”
墨一眼眸睁大,知道公子是要准备下手了,连带着自己心里对二公子的不喜,他干劲十足。
岂料下一瞬公子却道:“将他的所有衣服鞋袜,一个不落全烧了。”
“啊?”
墨一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却看着公子面色认真眸中沉郁:“尽快,你亲自去办,我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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