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信奉水至清则无鱼,怕是不可能将那些人一起铲除。”
陆从袛明显不愿意继续说这些私事,便把话题转到公事上去。
三皇子见自己今日的劝说已经没了效果,便只好无奈一笑:“好好好,说正事是吧?走,咱们边喝茶边说。”
马儿交由下人迁回去,二人一同上了高台。
陆从袛脚步有些急,待瞧见文盈时,她正半蹲在冯姐姐身边,手也抚在了她的肚子上,面色紧张而郑重。
他心思微微一动,文盈是不是……也喜欢孩子的?
他敛眸深思,之前在合州的那几次,都不曾喝过避子汤药,但如今也不见她身子如何,他暗暗做了决定,等太医院肃查干净,再选个太医给她看看身子。
“榆燕,身子感觉如何?饿不饿?”
三皇子步伐不停,几步走到了三皇妃身边,直接落座,眼底满是关切与心疼。
文盈这才发觉,心境不同,同一个人看下来也是有不同感觉的。
第一次见到三皇子时,便觉得他整人温润的很,一身长袍穿在身上再配合他略显温柔的笑,叫他身上独有的皇室矜贵柔和了他的凌厉。
方才见到他,又觉得他虽然年轻,但看着比年岁大的人还要沉稳,俊朗的脸上挂着浅笑,但在背后去却能运筹帷幄。
只是如今看他,便觉得他身上那些光鲜与矜贵尽数散去,最后化作成一个普通男人,一个对妻子不好的男人。
她非但不怕他,甚至用有些烦躁地眼神撇了他一眼,而后站起身来给这二人空出位置来,几步站到大公子这边去。
陆从袛将她方才神情的变幻尽收眼底,但他却不懂为何会如此,待人站到自己身边时,他轻声开口问道:“怎么了?”
文盈轻轻摇头,毕竟在三皇子的地盘,叫有心人听到可不好。
她看着三皇子爱意缱绻的模样,好似真的是一对爱侣,可她觉得不对,三皇妃过的并不开心,即便她未曾同人多相爱过,但她见过被爱意滋养着的娘亲。
三皇妃若是真的被看重,被疼爱,又如何会说出方才那些叫她听了都有些害怕的话?
她呼吸都稍稍重了些,却感受到大公子袖下的手悄悄拉上了她的手腕,先是连带着她腕间的镯子抚了抚,又慢慢一寸寸挪到了她的手上。
“你,可是羡慕他们这般的感情?”
这话似一盆凉水兜头浇了下来,叫本就觉得后背生出寒意的文盈,更觉得整个身子都是冷的。
她怎会羡慕这种?
她抬头,对上公子含着笑意的眸子,压低了声音:“您为何会这般想?”
文盈眼底的不可置信很是明显,她甚至说话都有些急促:“不要,奴婢不想有这般的情。”
陆从袛怔愣一瞬的功夫,文盈接着开口:“三皇妃是您的师姐,公子就没看出来她过的不顺心吗?”
她反扣住他的手:“公子,您想想法子罢,三皇妃好像过的很痛苦。”
文盈的身子稍稍有些发颤,都已经这般,陆从袛若是再察觉不出不对劲来,那可真是货真价实的蠢蛋。
但他更为冷静些,视线环顾四周,发现没人察觉文盈说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回去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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