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笼络住他的心,到时候势必要有恶战,你能与正头夫人在一伙儿,便没人能把你欺负了去。”
她说这话,虽则难听、功利了些,但也是迫不得已的办法。
高门大院里的妾室本就难做,若是不事事打算计划着,郎君的宠爱本就是最飘渺的东西。
文盈劝说文嫣的时候想的透彻,但实际上,自己不也是在赌郎君的宠爱吗?
文嫣这时候拉上了她的手,颇为感慨道:“盈妹,我现在最羡慕的就是你,若是三郎也能似大公子那般就好了,你日后能有好日子过,我也是真心实意为你高兴的。”
她笑着道:“当初谁能想到有今日呢?缘分当真是妙不可言。”
文盈勾了勾唇角,配合着笑了笑,倒是也没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
晚上公子回来的时候,文盈犹豫了再三,还是央求着公子给个恩典。
“奴婢在陆府上,只剩下文嫣姐姐一个牵挂着的人,她过的不容易,三公子眼看着娶妻在即,奴婢实在是担心她,您有没有什么法子、或者是什么信物能交给文嫣姐姐,待咱们出了陆府去住,她若是有什么事急来寻我,递过来信物我便能知晓。”
陆从袛想了想:“新府邸的对牌我还未曾想好用什么,等下我定好图案,叫墨一找人去做,到时候给她一块就好,若是有什么事,让她吩咐下人寻到咱们府上来便好。”
文盈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就是给公子磨墨的动作都更轻快了不少。
陆从袛看着她:“至于这般开心?”
文盈点点头。
陆从袛心情也因为她而松开了些,突然道:“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待日后她若是不想跟了陆从琉,也可以将她接到咱们府上来。”
“这哪能呀,她心里对三公子也是有些感情的,更何况就算是她愿意,三公子也未必同意,说出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当大哥的,去抢弟弟的妾室呢。”
陆从袛低低咳了几声:“不许说这种话。”
他笔下一直不停写着公文,倒是又低声道:“待陆府出了事,陆从琉自身难抱,怕是不会想再继续留着妾室。”
文盈手上一顿:“您这是什么意思?”
陆从袛面色如常:“事以密成、语以泄败,其实我本不该同你多说的,但怕你担心,还是想叫你心中有数。”
他声音低沉了下来:“陆世久将为他做过的所有事付出代价,到时候陆家的富贵荣华不在,陆从璟尚且有张氏相护,至于陆从琉便说不准了。”
文盈免不得有些震惊。
她是知晓大公子对陆家的仇怨,也是知晓公子并非夸大其词之人。
故而他说陆家会出事,便一定会。
她有些不敢去想,依照相爷如今的身份低位,该是多大的罪责,能将陆家满府的荣耀都剔除了去?
下一瞬,她的手被公子握住。
他的语气霸道之中竟透着些宠溺的意味:“你莫不是忘了,你如今是在陪着我?不许去想旁人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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