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是叮嘱小心脚下门槛,又是为媳妇介绍,就是坐下的时候,都帮着提了裙子,事无巨细。
文盈眼尖地看到黄姑娘脖子上未曾被全然遮住的红痕,只觉得胸口处闷着的那口气更厉害了。
怕是这新婚夜过的滋味美满,叫他爱不释手罢?
“大哥,芹书性子内敛,您别见怪。”
陆从袛喝着弟媳敬的茶,面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招招手,叫文盈将准备好的东西呈上去。
文盈一点点走近他们,明显能看得出黄姑娘的紧张局促,她妥善的将东西放到黄姑娘手中。
她看着面前二人,心中更觉不公平。
三公子左拥右抱、娶妻纳妾,还能收来各方好礼,而黄姑娘初来乍到,连接东西的时候手都是在抖的,至于被留在院子中,连跟着出门都做不到的文嫣,更是说不出的凄惨。
她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去,叫自己心中所想不要在面上露出半分。
大公子本也没什么要说的,见过了面,也给过了东西,也没多留两人什么。
待出了门,黄芹书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她看了一眼身侧的夫君:“夫君,大哥是不是不喜欢妾身?”
“不可能,大哥就是那个性子。”陆从琉将黄芹书手中的盒子打开,待瞧清楚是一副头面后,还稍稍有些可惜,毕竟自己用不上。
他将盒子往黄芹书怀中一塞:“夫人留着戴罢,瞧着成色极好。”
黄芹书点点头,却听陆从琉道:“大哥身边的那个丫鬟你瞧见了?”
她记得,是个容貌很出挑的姑娘,她进屋的第一眼便瞧见了。
夫君低声道:“那丫头原本也是在母亲身边伺候的,后来被大哥看中,很是得宠,你可莫要去惹她。”
黄芹书看着夫君的面色,好像在说,那个丫鬟很是讨厌她一般。
她想了想,原本还自觉未曾惹到她,但想到夫君院子里那个通房不也是在婆母身边伺候的吗?
这般串起来想,还有方才那丫鬟的面色,与其说是她不喜自己,倒不如说……她是不喜夫君罢?
三公子带着黄姑娘回门这日,文盈想要去陪陪文嫣,也能缓解一番她心中不顺,但公子却拦住了她。
“你能陪她一日,陪不得她一辈子,陆从琉心中无她,她早该自立才是,你陪着她非但帮不得她什么,反倒是叫她自立不得,这是害她。”
文盈犹豫了,垂着眸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陆从袛直接拉着她往府外走,叫人套了马车。
“今日是火把节,你在京都许是未曾听说过,边境百姓在这日皆要欢聚,同我一起去军营罢,热闹热闹,也好过你一直沉溺其中。”
文盈已经同他上了马车,便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只能应承下来。
公子说的军营,应当是三皇子从边境带回来的那些,想来都是过这个节的,文盈下马车之时,已经能听到热闹的声音。
她被大公子拉着向前走了几步,抬眸间正好瞧见不远处站着个十分眼熟的人。
仔细瞧来……那不是商大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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