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眨眨眼:“之前同您说过的,小时候他在马车上护过奴婢,还免了奴婢和爹爹的责罚,那时候掉出来奴婢就看到了。”
陆从袛睫羽轻颤了颤,转过头去继续望天。
他不自然地轻咳了两下:“原是如此。”
文盈不知他为何突然这个反应,只当他也是刚知道,便凑过去来问。
“公子,你不知二公子有这个?”
陆从袛想了想,含糊道:“之前听杜妈妈说过,是张氏原本看到我的玉牌,以为是陆老夫人给的,旁人解释她不听,只一味的矫情胡闹,后来陆老夫人没了办法,便只能去找人雕个一样的,给了那时尚在襁褓之中的陆从璟。”
文盈听着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那玉牌可是杜府的传家宝,怎得还非得要个一样的?
但是顺着想了想,怕是夫人也是一直不得丈夫看重,这才会在这些零碎东西上使劲儿。
“夫人可真叫人讨厌。”
她喃喃开了口,也是她第一次在大公子面前说旁人的不是。
陆从袛有些没想到,但很快便意识到,许是因为张氏撺掇黄芹书处置文嫣的事,文盈许是真恨上夫人了。
她能说出口的讨厌,怕是心里指不定恨成了什么样子。
他握着文盈的手紧了紧:“不必将他们放在心上。”
他日后定会将所有的苦楚与委屈,尽数从这些人身上找回来。
文盈突然凑近他,盯着他脖子来瞧:“奴婢能看一看您的玉牌吗?”
陆从袛从脖子上取下来,交到了文盈手上。
玉牌上还带着公子身上的体温,温热的玉在手上,文盈透着月光,将玉牌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虽则是一样的款式,二公子那块玉触手生温也是好的,但比起大公子这一块,却是差了不知一点半点。
她彼时才突然发觉,原来当时看到阿佩的玉牌时,她心里其实稍稍酸涩了一下的。
这种情绪隐秘又陌生,连她自己也是在这时候才发觉。
原来,她那时候是有些吃了味的,她以为这玉牌两个公子都有,二公子会愿意给阿佩,但大公子这般看重她,却是从未想过将玉牌给她。
这种刁钻的念头她第一次生出来,叫她不好意思再继续深想下去,彼时看着手中的玉牌,她也是觉得有些心虚的,忙还给了大公子。
“这是杜夫人留给您的,您可得好好留着才成。”
陆从袛看了她半响,倒是没将玉牌收回来,只是往她手里以推。
“我给你戴上。”
“我的东西,便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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