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生了嫌隙。
许是被情爱裹挟的人便是会容易患得患失,她自己体会的时候,也避免不得。
“今日你随着出府去,可有人为难你?”
陆从袛眼眸微微低垂下力,语气里自嘲的意思明显:“我如今被新帝针对,怕是也连累的你,想来你定会因为我受人冷眼,亦或者嘲讽。”
文盈心中最软的地方似被人用细小的针扎了一下,甚至还要扎穿,扎的透彻才肯罢休。
她不想叫公子自责,便扬起一个笑来:“没有,今日下葬的那些人都很好相处的,也许是因为奴婢银子给的多罢。”
“我是说,陆府的人。”
陆从袛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似能将她看穿一般:“我一朝落寞,想来陆府的人定然不会安稳,张氏可有叫人来为难你?”
文盈怕公子是知道了些什么,她若是瞒着,免不得要叫公子多想,好似她受了多大欺负一般。
她干脆实话还说道:“奴婢至今为止倒是未曾遇到夫人,想来她也有事要忙碌,即便是要同奴婢算之前的账,也是要等有空闲的,二公子忙碌的很,三公子又在因文嫣而伤怀,倒是二姑娘有些……”
她顿了顿,稍稍措措词:“有些毛病。”
陆从袛一愣:“陆瑶?”
文盈点点头:“如今夫人将她放出来,她也不知是之前被憋出来的毛病还是如何,总神出鬼没的,脾气也收不住,今日奴婢回来的时候,正巧遇上她从外面回来,身上还穿着丫鬟的衣服,实在是怪。”
陆从袛眉心微微蹙起:“她说话向来没什么遮掩,定是奚落你了罢。”
“算不得多奚落,翻来覆去就那两句话,只站着骂也不曾动手,倒是也没什么。”
文盈认真道:“幸而今日遇上二姑娘,要是遇上夫人,可不只是被奚落两句那般简单,还是色厉内荏的二姑娘更好相与些。”
“你不必同他们有什么好相与的,见到了全当没看见便是,我只是被禁足在这院中,又并非是死了。”
文盈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想也没想伸手便去捂住他的口。
“您别这般说。”
她如今听不得这个死字。
文盈因着这个动作猛然靠近了大公子,倒是直接装进了他深邃的眉眼之中,他温热的呼吸铺在她的手上,叫她心中一软。
“公子,您要长命百岁才好。”
陆从袛点点头,将文盈的手拉了下来,牢牢握在手中。
世间事总归是此消彼长的,大公子被人降了官职,二公子那边便得了新帝重用,不在是从前的编撰文官,如今倒是官至正五品。
具体是个什么官职文盈不清楚,但她知道的是是,肯定是要比自家公子强的,否则夫人为何要叫全府都热闹起来呢?
似是要故意舞到大公子面前来炫耀一般,二公子院子里的人竟直接站在大公子院门口,一句两句说的刻薄至极。
“这人的命不到最后,谁都不知是什么样的,有的人官至三品却一朝触怒龙颜,有的人却是厚积薄发,日后青云路遥遥。”
“你小声些,别叫那被拴着的狗听到了。”
“听到又如何?被栓住的狗,哪里能随便往出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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