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心。”
文盈抬手为她来顺气,脑中想到了之前看到徐侧妃身边的侍女鬼鬼祟祟的,府中却没侍卫察觉,在听方才三皇妃所言,她大抵猜测,说不准此事是三皇妃故意纵容的。
否则为什么今日早朝发生的事,紧跟着宣旨太监带了太医过来,三皇妃方才就能将徐侧妃的所作所为给说个明白呢?
只是她为何如此,文盈便想不明白了,主子们的心思向来似海深,甚至她忍不住在想,有没有可能叫徐侧妃回去跪着,也有什么别的深意。
她呆立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慢慢回过神来的时候,正好瞧见三皇妃正看着自己,她有一瞬控制不住的慌张,忙道了一句:“您莫要生气,最起码如今有了太医来,别的不说,孩子一定能保住。”
冯榆燕盯着她瞧,半晌突然笑出了声:“你倒是看的开,为何说的这般笃定?太医可是宫中的人。”
宫中的人归根结底都是一个主子,便是新帝。
“就因为是宫中的人才安全,今日的事想来已经被许多人知晓了,若是您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怕是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新帝。”
冯榆燕点了点头:“这话倒是没错。”
她指了指身侧的椅子,叫文盈坐下来陪她。
自打徐侧妃一走,她面上的怒意便已经消了下去,如今恢复了往日里的模样来,无奈失笑:“酌舒有时候傻里傻气的,透着可爱,但有时候这股傻气却是会将人气的浑身疼。”
文盈没说话,却是下意识往向徐侧妃离开的方向,那边早已没了人影。
方才徐侧妃说的那些话,没几句是不顶撞三皇妃的,莫要说如今她们是皇子的内眷,即便是在寻常人家,妾室也是不能这般同主母说话的。
但三皇妃并没有生气,今日徐侧妃做了这么大错事都敢同她这般说话,由此可见即便是平日里徐侧妃说话也定是不可能客气。
可即便如此,三皇妃并没有大罚她,即便是将她罚跪,也是许她进屋去跪。
文盈忍不住问:“您对侧妃娘娘,很是纵容。”
三皇妃被她简单点破,面上倒是没什么变化:“她也是徐家矜贵养大的女儿,我也是舍不得薄待她,笨些便笨些,日后慢慢教就好,左右日后的日子,还得是我们二人相伴时间最长。”
她似对着前路早已看透,说起来无半点伤怀:“殿下他与我,终究还是先君臣、后夫妻,他陪不得我一辈子,我腹中的孩子日后也会有自己的事要去做,唯有酌舒,同我一样都在这里生活,若是连她都没有了,那我的日子还有什么乐子?”
外面浓烈的日光洒进来,笼在她身,却也似怜惜般便得柔和起来。
文盈听罢这话,却觉得心里闷闷的。
她记得听许多人说过三皇妃,她觉得三皇妃的乐子应该是骑马射箭、舞刀弄枪,什么时候连三皇妃自己都认了命,要硬生生从后宅之中寻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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